吕府。
此时正在举办同学聚会,大家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热闹一下。
吕礼举杯,“来,唐兄,祝兄,小弟敬你们一杯!”
“来!”祝山一如既往的豪迈,来者不拒。
“来!”唐虎也不再腼腆,相交日久,他们早已成为至交好友。
“哈哈哈,这可真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啊!”
吕智没把王宫的坏心情带回家,此刻也是大笑着走来,“诸位才子,不介意我也来喝一杯吧。”
“不介意。”“郡马爷尽管来便是。”“是极,是极!”
“好,既然大家给面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吕智拱拱手,“多谢了!”一句多谢,又引来一片应和之声。
主桌这边,自然有小厮加椅子,又有婢女上碗筷。
“唐兄,祝兄,各位兄弟!”吕智一一拱手,这才落座。
“风华正茂?”唐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自嘲道,“不成了,不成了,唐某已经是三旬老汉喽。”
“唐兄,你这就不对了,你看看这一桌的人,区区三旬根本就不算老嘛。”吕智弄了杯酒,随意的举了举,一口饮下。
“不老,不老,喝。”唐虎摇摇头,也饮了一杯。
他的情况与旁人不同,唐家家道中落,一切还指望他呢,压力山大。
说书生意气,那说的也是别人,跟他唐虎半点儿不沾边,他都沦落到卖画的地步了。
呵呵,还一纸万钱呢,简直就是讽刺。
吕智一看,得,是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来了一个罚酒三杯。
吕礼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唐兄,这以后啊,你就是平安县的父母官了,开心点儿嘛。”
“平安县县令?”唐虎摇摇头,面色张红,显然已是微醺,“上边有京兆尹和刑部,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
吕礼张张嘴,只是敬酒,没再多说,他算是发现了,问题不在他们,是唐虎的心情不好。
其实唐虎说的也没错,平安县隶属京兆尹管辖,其职责就是调节邻里纠纷,抓抓小偷,和和稀泥啥的,是真的没什么施展拳脚的地方。
“唐兄,你喝多了!”祝山架起唐虎,冲着桌上的同窗们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他去客房休息了。
祝山显然没有唐虎那么大的抱负和压力,所以就讨了一个闲职,他打算跟唐虎一起去平安县上任,当个师爷兼保镖就知足了。
“嗨~~~”吕礼望着唐虎的背影,叹息一声。
“尽管有些不如意,其实已经很好了。”吕智当着一桌的人,说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事实上,来聚会的都是真正的才子,科举考出来的人才,个个手里都有两把刷子,可以说是心比天高,对现实有些不满也是正常的。
“也是,已经很好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讨到了职位,高点低点的,总比没有强。
…………
深夜,酒席散尽,吕智和吕礼却没离开酒桌,两人依旧端着酒杯小酌说话。
“怎么?做了监察御史不开心啊?”
滋溜~~~吕礼苦酒入喉,“唐兄嫌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我又何尝不是呢?”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监察御史可不是闲职。”吕智摆摆手,伺候的小厮婢女全员撤退,屋里只留下他们两兄弟。
“嗯?”吕礼眼前一亮,“我去找大学士问过了,他没说原因,看样子,你知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吕智把进宫碰到韩知兵的事儿说了,“哎,所以这监察御史不但不是闲职,还大有可为呢。”
“哈哈,那还真行,韩尚书硬是要得!”吕礼一下就高兴了,说话时还学了吕智的语气。
他还这么年轻,正是施展抱负的时候,所以对他来说,这变法来的正是时候。
吕智眼神苦涩却面带微笑,吕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