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公子,公子被官兵抓走了!”
赵雄紧赶慢赶,追了一路,还是没追上,回到家的时候赵公子已经被抓走了,王大胆他们都是精锐,行军速度很快,哪里是他一个普通人能追上的?
“虽然我儿子欺男霸女,打架斗殴,但我确信他是个好孩子,谁要是觉得不对,大可以来找我,欺负小孩儿算什么本事?找我!都来找我啊!”
赵雄瘫在门口,歇斯底里的喊着,叫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向着城主府的方向奔跑,“有希望,还有希望……”
城主府大门紧闭,赵雄求见的时候被守卫拦下,守卫以前总是笑脸相迎,但这一次一片冰冷,“城主有令,今晚不管谁来都不见!”
“我是赵雄啊,赵家铁匠铺的,以前总来的,你……官爷不认识了?”赵雄苦苦哀求,守卫面无表情。
“哈哈,真是活该!”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嘶哑,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她一路跟着赵雄来到城主府,正趴在拐角处快意的偷看。
“吕刑狱?衙门,我得去衙门,我得为我的孩儿……报仇!”白衣女子身体不太好,走路跌跌撞撞,但一想到孩子,她就充满力量。
…………
衙门大堂。
吕仁面沉似水,这一次不用酝酿情绪,也不必假装,他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就等着王大胆把赵公子抓来,然后轰的一下爆发。
天色越来越晚,衙门外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捕快们沿街叫喊,通告连夜审问赵公子的事儿。
赵公子是真招人恨,百姓们不敢惹他,但现在他倒霉了,敲锣打鼓、扶老携幼也要来看。
赵家武器大比输了,在城主面前失了宠,但毕竟是多年的大家族,肯定有所交际,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吕仁决定快刀斩乱麻,先定罪才是紧要。
“岳老!”小信子在人群里发现岳老,赶紧将他请到一边,比比划划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岳老听罢点点头,“怪不得没工夫给老夫做饭,不错,此事比吃饭要紧。”
小信子迟疑了一下,“岳老,我听闻江湖侠客旨在除暴安良,赵公子这样的人,为啥没人暗中除掉他?”
“谁说没人动手?只是没成功罢了。”岳老隐居不问江湖事,除暴安良什么的自然也不会去做,但这不妨碍他打听江湖消息。
“而且赵家有城主做后盾,除非是真正的侠义之士,沽名钓誉之辈是不会动手的。”吕智拱拱手,“想必这位就是君子剑岳老了,晚辈吕信,见过前辈,五弟还小,承蒙前辈照顾!”
“没什么。”岳老摆摆手,微微皱眉,不得不承认吕智说的在理,“说的不错,现今江湖,已经没什么侠客了。”话语里有几分唏嘘,可能是想起了年轻时的快意恩仇。
小信子仰头望了望岳老,又看了看吕智,“四哥,江湖不就是仗剑走天涯,荡尽不平事儿吗?”
“自然不是,你说的那是话本,是故事,是理想……江湖是由各式各样的人组成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尔虞我诈,就有阴谋算计。”
“江湖啊,有侠客就有败类,他们有的依附一方势力,作威作福,有的为了金钱坏事做尽……”
吕智怅然的摸摸小信子的脑袋,“哎,像岳老这样的剑客,不多了,你跟着好好学,知道吗?”
“嗯。”
一开始岳老还听的连连点头,觉得吕智说的不错,后来仔细一想,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拍他的马屁,而且好像还话里有话。
“吕信,你过来。”岳老觉得吕智不是好人,容易把小吕信带坏了,就想拉着他站到一边,可吕信有自己的想法,坚持要护在吕仁身边。
岳老一想,吕刑狱审判赵公子是职责所在,可也是除暴安良,是个好官,于是也跟着来到堂下,他带着君子剑,保证出不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