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不知什么时候,眼见着落到了嘴角。
“我哪里会这么做,你别乱想啊,这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自信呢,你是萧芷若,我的发妻,我做什么也不会做出废后的事情啊,你总不能让我把你的家人都给扶持到一定程度,扶持到随时可以推翻我的地步才会相信我不再废除你这个皇后吧?到那个时候我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你这个皇后还能够当得下去吗?别闹了,来,咱们早点休息。”
穆星河说话间,拉着萧芷若站起来,替她宽衣。
正当穆星河正细心的替她解开腰带死,萧芷若却双手压住了穆星河的手,轻声道:
“星河,你已经把我成年的哥哥全部都给收拾掉了,你还要继续吗,难不成要把我父皇这一脉的男丁都给收拾掉才能坐稳这皇位吗?”
松开了手,穆星河站起身来,看着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萧芷若:
“我说实话,对于你的兄弟我一点儿也没有兴趣,如果我真的贪恋富贵,当初也不会要拉着絮儿一起逃,或者在广湖地区我也不会为自己想想退路,你也别说这些了,我听累了,我也听烦了,如果你能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出来,我听听
,如果你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你就别说了,我一天天够烦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堵了。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你什么意思,现在我说一说你都烦了吗?是不是一定要对你唯命是从才能得到你的尊重。难道我作为皇后连一点询问的权利也没了吗,你还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是不是要把我给逼疯了才可以?”萧芷若再也不能保持克制,疯了般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行,你想哭就哭吧。”穆星河拍了拍身子,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当走到门口,看到正好赶过来的絮儿与马清芳,咬着牙说道:
“把皇后照顾好,别把孩子都给哭掉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两个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个晦气无比的宫殿。
“皇上,现在,去哪里?”丙一看着漫无目的在皇宫内晃悠的穆星河,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已经牢骚满腹的穆星河哪里肯听他的询问,只冷冷瞪了他一眼,继续着自己漫无目的的漫游。
终于,穆星河晃悠到了自己每天上早朝的地方,冷笑了一声,随后便逃离了这个给自己伤害仅次于皇后宫殿的地方。
“丙一,通知所有大臣,歇两天,每十天歇两天,不再上朝,但是各地的奏折还是要不停的送过来,只是把早朝这件事给先听了,传达好,别让下面的人直接在这两天什么事情也不干了。”
激动的听到了穆星河的命令,丙一一躬身便迅速的逃离了这个被郁闷到极致的皇帝身边。
接近了下午,天已经快要黑了,穆星河却继续往前走,没多久,便来到了皇宫最边角,这是自己从没有来到过的地方,也是一处被人遗忘的角落,却有三个小太监正费心费力的在劈柴,为自己那低矮破旧的房屋内增添点热度,免得自己再被冻死了。
当那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看到穿着锦衣华服,身上的衣服绣着龙纹,先是迷惘,再到惊恐,一个个没了主意一般,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给穆星河磕头。
本来已经够不开心的穆星河此刻更是一脸严肃,大声道:
“你们哭什么,跪什么,都给我站起来,不许哭。”
被这么一吼,那几个人更是哭的没有个人样了,一个个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当拿手去擦泪水时,穆星河看到了他们手上深深的黑指甲,还有被冬天冻裂的像干裂土地的手掌,穆星河再也拿不起勇气去向这些本就是苦命人嘶吼咆哮。
慢慢走到这几个人面前,伸出手来将这几个人扶了起来,问道:
“你们都多大了,进宫里几年了?”
一个岁数稍微大了些的人怯生生地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