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大夫一一请出去,穆星河独自坐在张毅的病榻前,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张毅,心里百感交集。
回想起这个可怜的男人,穆星河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让他也过来,自己不应该让一个已经家破人亡的人再来跟自己冒险。
不知不觉,外面的黑夜已经一点点被吞噬,太阳也从东方升起。
穆星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于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张毅正半睁着眼睛看向自己。马上来了精神,道:
“真好,你终于醒了,等着,我现在让人给你做点参汤,先别说话,你身上被剜去了三两,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说完,穆星河急匆匆的站起身来,在外面招呼着大夫重新给张毅检查身体,自己则在一旁耐心的看着。
没多久,昨天给张毅疗伤的大夫这时候说道:
“伤口还是有些发炎,都已经肿了,我看过两天还是要把坏死的割掉,不过倒是没有太大的危险,他体质也足够好。另外就是要好好修养,只怕他半年之内不能下床了。”
听到张毅没有什么危险,穆星河也就放心了。
这时候,孙胖子恰好到了,对着张毅安慰几句,又趴在穆星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穆星河黑着脸,一脸尴尬的看着张毅道:
“你这里好好养伤,我得先去办事,等我做完手里的事情再来看你。”
病榻上的张毅努力的点点头。
回道自己的营帐内,穆星河脸色沉重,看着孙胖子道:
“这究竟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广湖王和南方的羌人也有联系,不然的话,那些已经老实了近十年的羌人怎么可能这时候有些小动作,皇帝的密信只说了这些吗?”
被穆星河这一问,孙胖子点点头:
“皇上的密信一天多送到,应该是很准确的消息,如果羌人和广湖王两头夹攻,只怕咱们要腹背受敌了,要想办法尽快先将广湖王解决,然后再打发掉羌人。”
只见胡荣彬听到羌人竟然罕见的站出来,咬牙切齿道:
“穆大人,我与羌人有深仇大恨,愿请战去剿灭羌人,只要三千人马足矣。”
被这一个主动请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穆星河皱皱眉,说道:
“咱们现在能分兵吗?本来就兵力不够,又怎么能这么做呢,现在大家先讨论一下,咱们是不是先将广湖王拿下来,然后再去收拾羌人,毕竟这内患太大,一旦广湖王这样的事情不能被遏制,那么其他藩王有样学样,只怕咱们玄武帝国就要分崩离析了。”
忍住听完的胡荣彬又要上前,却被身前的祝海拉住了。
祝海边将胡荣彬向后推,一边问道:“大人,你有什么主意吗?还是那潜入城内的陶可飞有什么消息了。”
穆星河摇摇头苦笑:
“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是很快就会有了,咱们拭目以待吧。我已经和陶可飞约好了,有什么事情就用信鸽联系,相信这陶可飞也该跟我联系了。”
于是,众人有开始讨论起防务和伤兵以及抢收抢种的事情,而孙胖子始终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直到营帐外
传出“咕咕”的鸽子叫声。
终于来了。
孙胖子迈着豪迈的步伐,一溜烟的跑到前面营帐外,高高兴兴的取回营帐内,将鸽子压在手上,而将鸽子腿上的信件取下交给了穆星河。
“这什么玩意儿?无字天书吗?这陶可飞要搞什么啊?这纸上除了有些小点的针眼,哪里还有什么情况啊。”胡荣彬的倔脾气又上来,再加上申请打羌人被穆星河驳回,于是便心中不服出言抱怨。
面对抱怨,穆星河没有任何表情,纸上仔细的将信件上的针眼一一的查看清楚,最后又递给孙胖子。
令众将领有些诧异的是,穆星河看完这信件后,进入难得地漏出了笑容,想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