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是知道姜锦炎的心思的,可正因为知道,他才更明白这条路有多难。
余弦沉声道:“公子放心,我明白怎么做了。”
姜锦炎:“回去吧,祖父还在府上等着我陪他钓鱼。”
余弦:“诺。”
……
外间的情形变化的远比姜云卿预想的还要快一些,她原本以为至少要有个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彻底乱起来,可谁曾想不过三日,那些谣言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姜云卿留在酒楼里,一边尝试着替自己解毒,一边让夏蛰等人留意着外面那些谣言的风向。
她原本还打算着,寻个机会推波助澜一把,让事情进展更快一些,可谁知道还没等他动手,那些谣言就已经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而去。
刚开始时,那些谣言的确是如姜云卿所料,把池郁黑了个底朝天。
不仅将他当初“谋杀”池卓的事情翻了出来,就连他以前曾经做过的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情,落到外人口中也曲解附着了恶毒之意,而京中那些曾经出现过的乱七八糟的传闻,和一些无头案子,也几乎一股脑的栽在了池郁头上。
就好像池郁本就如此,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亮点,像是黑透了心的人。
所有人在提起“池郁”二字的时候,都是恨不得踩上一脚,大骂几句,认定了他是个心狠手辣,阴险歹毒的小人。
……
池家得知这消息时,池夫人简直红了眼睛,立刻就想要让人将这消息压下去,查清楚外面乱传谣言之人。
可是池易的母亲,曾经的惠姨娘,如今的惠氏,见着池夫人犹如困兽的模样只觉得高兴。
她本就一直嫉恨池夫人正室之位,而且往日里因为池夫人出身林氏,向来为人强势,哪怕池郁背负杀人之名,她却依旧占着夫人之位高她一头。
如今见着池夫人的儿子落难,惠氏哪里肯让她去出手?
惠氏在池天朗耳边吹了枕头风,让池天朗对池郁母子更加厌恶,跟池夫人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忘了去管这些谣言,可谁知道不过三日时间,那谣言便越传越烈。
……
五日后,姜云卿坐在房中,手中捻着银针,那细如牛毫的银针不断半晌后才将银针取了下来。
银针抽出来时,她腕间瞬间便冒出血迹来,那些血颜色泛黑,甚至隐隐带着一股腥臭之味。
姜云卿却是面不改色,直接拿着帕子将那股带着乌黑之色的血迹擦拭干净。
“江先生,您这是?”夏蛰看着那血顿时惊讶。
姜云卿淡声道:“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体内有寒疾,一直都在用药调理,最近刚研究出来的方子,将积淤之血逼出之后,能够调理身子。”
夏蛰不懂医术,却也隐约知道姜云卿恐怕不仅仅是寒疾那么简单,可是最近姜云卿不管是出去买药,亦或是调理身子,甚至出门的时候都没有避开他,神情十分坦然。
夏蛰也将这件事情告诉过池瑄,池瑄在问过池郁之后,两人都让他不必多管。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