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承认出那是元安宁的丝帕,因为即便没有任何修饰,那手帕上的一抹花香他还是认得的。
兄妹二人来到僻静之处,元安宁便把前几日回榕城时听到的消息和元安苒说了一遍。
元安苒最近也一直和西川太子莫瑾寒有联系,所以元安宁说的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兄妹两个人聊了一会,元安宁开口:“大哥也觉得我此次遇险与南夏有关系?”
元安苒点头:“首先便是那所谓瘴气,你身上有驱毒之物,一般毒气不会对你有影响,唯有擅用毒的南夏才会如此,其次,你身份特殊,对你下手可是比出兵打仗要划算多了。”
这话说得对,若是元安宁在北漓和西川交界的地方出事,那第一个目的便是挑起北漓和西川的争端,而元安宁出事东宁不会做事不管,这样西川和东宁便会与北漓彻底撕破脸。
元安苒继续道:“北漓这些年安分的很,自打北漓皇帝萧沁登基之后,北漓也在日益壮大,上次我回宫父亲和舅舅还说起这件事,虽然我们西川和东宁现在是一条心,但对北漓和南夏仍旧不能不防备。”
元安苒如今的一举一动,包括心思做
派可是完完全全按照元熙的样子复刻的。
他聪明沉稳,模样也好,有他在,元安宁的心就很踏实。
兄妹两个说了一会,元安苒看出元安宁似是有话,可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元安宁顿了顿:“兄长,我曾听说爹爹和娘亲与北漓有过过节,那这次会不会……”
眼见妹妹担心,元安苒拍拍元安宁的肩膀:“放心,不会的,父亲是何等人物,想必早已经和舅舅商议妥当。”
元安苒说着,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妹妹:“宁儿,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安心照顾好自己,像是上次那种事情可千万别再发生了,往后回榕城或者西川不可以一个人,知道吗?”
元安宁点头:“我知道,大哥放心。”
元安苒似是还有些不安心:“不若这样吧,后日舅公要带我们回一趟西川,正好你随我一道回去看看娘亲和静儿。”
“我倒是无碍,只是舅公带你们回去想必定是有要事,带着我会不会不方便?”
“当然不会,因为舅舅要接见北漓太子,我们是同门,一道回去也是正常。”
“舅舅接见北漓太子?我们不是跟北漓不和吗?”
“傻丫头,
是人就有弱点,舅舅当然是要借机看看这位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这太子与北漓皇帝当年不相上下,这样的人物若是心向着南夏,那我们西川会很难的。”
元安宁点头:“那我知道了,也好,到时我与大哥一起走。”
与元安苒分开之后,元安宁便回住处休息。
结果一进屋就看到温以纯慌忙的往枕下塞着什么东西。
元安宁诧异的看着温以纯:“纯儿,你藏什么?”
温以纯支支吾吾的:“没,没什么。”
元安宁走到温以纯床边:“我才不信!”
说着,一把从温以纯的枕下掏出一个东西,竟是一条男士腰带。
精美的绣工,一看就是出自温以纯的手,元安宁翻来覆去的看,突然在腰带里侧隐隐的看到一个“安”字。
元安宁顿时睁大了眼睛:“纯儿,这是……给谁的?”
“给我爹的。”
温以纯抢过腰带,脸上红的不像话。
元安宁眯了眯眼睛:“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送给温叔叔为何要绣个‘安’字?还有,见了我你藏什么?”
“我……”
“纯儿,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我竟
是个瞎子?你……喜欢我大哥?”
元安宁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温以纯急忙捂住了嘴巴:“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