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得城从七月开始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前来投宿“旅行”的修行者日渐增多。而番得本地人也有些纷纷议论的,因为苏家堡中向来低调的苏家老祖宗,忽然要公开大办两百岁的整寿宴。作为番得区的人,不管是贵族圈还是平民,口中都称奇,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苏家老祖宗可来从来没弄过这些他自己称为虚头巴脑的生辰宴。 而叶家老祖宗收到请帖时,还冷笑了一声,有些烦恼的将清帖丢在桌面,气道:“这老家伙十几年前已经二百岁了吧,不要脸还好意思写他只是两百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招,肯定是想借此机会将小包子记在苏家族谱中,然后广而告之他们苏家又多了一位修行潜质极好的继承人。崇山你也太无用了,连个女人都哄不回来,儿子都不跟你的姓。” 叶崇山满脸的无奈,他知道爷爷的心,小包子可是他老人家的重孙子,又十分得他老人家的心。可是在小师妹的坚持下小包子成了苏家人,老祖宗怎么可能不气恼呢,这原也是他意料中事。身为男人,他拗不过自己的女人,只得顶在她前面了,说他并不想勉强小师妹。 本来叶崇山还觉得很歉疚呢,可是失踪十年后的他回到叶家,不知道是他改变太大,还是叶家改变太大,他发现除了他们这一脉的族人真心欢喜他活着回来以外,其他那些脸色各异的族人真让他心中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在叶崇山将兽潮将要来临的事情告诉长老他们时,到达了顶点。这种关乎前途生存安危的大难,那些长老们并不像他想象中神情严肃,各种计划要怎么带领族人度过这次难关。因为叶崇山告诉他们这些信息的来源是天摩门高层那里的,那些长老们眼神明明是相信了七八分,却偏偏还要表达他们并不是很相信,表演各种面和心不和的大戏。 人类危机当前,连生死两不确实,这些人都还有心思去争权夺利的,不由不让叶崇山心生厌烦。 以前年少时的叶崇山也觉得这些人什么都要争一争很烦,说话里含着各种各样的含意更让人不耐,所以他很懒待跟他们多说什么话,只要他冷着一张脸,很多人都不敢跟他废话。 现在叶崇山在秘境中清静了十年,再从不同的角度看来这些人的行为举止,更加的觉得这些人有些面目可憎。自然而言也觉得小师妹说的很对,苏家确实不如叶家,可是苏家人心比较齐,儿子成为苏家宗子挺好的,至少儿子不用负担那么多繁琐世情纠纷,这样儿子在世俗中有权势又不会耽误了儿子的修炼时间。 “爷爷,小包就算姓苏,也一样是你孙子,他不可能不认你们的。”叶崇山安慰道:“苏家比较简单人心齐,小包将来能掌控得比较轻松,这样不耽搁他修炼。” “他们苏家拿什么跟我们叶家比!我们叶家是实实在在的大世家,他们苏家只是一个名头而已,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叶夫人满脸的不赞同,她转头对叶家老祖宗说道:“父亲,难道就这样让小包入了苏家族谱。” “子锦那孩子坚决不肯嫁入叶家,除非子锦自愿,否则我又有什么方法,你敢去说她一句不是吗,她可不是我们叶家人。”叶家老祖宗意有所指的看了叶家主夫人一眼。 虽然说迁怒是不对的,可是就算叶家老祖宗是武王圣者,有时也控制不住自己。当年要不是这个媳妇嫌东嫌西的,还趁他不在怂恿儿子去退了婚,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场面。现在叫他们叶家人怎么有脸去指责人家苏家人,背信弃义的人又不是人家苏家人。 叶家主夫人自然明白叶家老祖宗的话中之意,她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年的行为,但是也有不满。当年苏家那种混乱的情形,他们叶家退亲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那子锦脾气也蛮大了些,一直到现在还拿乔的不肯嫁入叶家,不过是明摆着看自家儿子对她死心塌地,为了她连家都不回,宗子也不当了,孙子更是贴给了苏家,这让叶家主夫人心生怨气。 最让叶家主夫人弊屈的是,因为当年退亲之事是她主力的,她就算对那子锦有所不喜,也不好再开口说子锦什么不是,以免会让这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