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遇到我,还不知道是谁更倒霉呢。”
“我送千也酱回家。”
一身黑衣的太宰治站在风里,人间的烟火和热烈生机从他身上褪去,幽冷诡秘的气质激得“夏目漱石”一抖。
“夏目漱石”:又来了,那种不详的感觉。
鉴于自己不详的第六感,认真负责的“夏目漱石”试图开口拒绝。
太宰治上前踏出黑暗,神色倦怠冷漠,“不管你猜到了什么,请务必继续安静下去,‘夏目’小姐。”
“夏目漱石”被太宰治变脸的样子一噎,仍是硬着头皮放狠话,“不管你想对千也最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我怎么舍得呢。”淹没在夜色中的太宰治语气转柔,“我只是在追求千也酱,希望可以和她共度余生。”
“……”这是鬼话还是真的?
“夏目漱石”嘴角抽搐,她分辨不出这个可怕异国男人话里的真假,只能对一边专注听两人发言的原千也说,“无论如何,晚上和男人一起太危险。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才不怕那条青花鱼!”原千也把帽子扣在头上,冷笑,“就他那菜鸡的样子,敢动手都脚我就揍他揍到改为止!”
“诶?”太宰治刚刚还对“夏目漱石”冷漠以对,现在声音却又软又甜,“千也酱对我好狠的心,呜呜呜,我的心要碎了。”
原千也一握拳头,威胁道,“我还能对你更狠,要试试吗混蛋青花鱼!”
“夏目漱石”噗嗤一下笑出声:太宰面对千也武力威胁时落于下风的样子也很有趣嘛。
原千也转头对“夏目漱石”说,“你今天跑前跑后,是群里最忙的人,早点回去休息吧。太宰会送我回家的。”她冲操心的小伙伴一笑,“大家相识三年,太宰连老婆本都借给我过,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还不让人觉得值得担心吗?“夏目漱石”在心底默默地说。太宰过往三年的表现只能证明他对你蓄谋已久,不怀好意的马脚都露出来好多了。帽子叽你为什么不能提高警惕。
“夏目漱石”:对心怀不轨的野男人,自家篱笆扎得再紧都要小心。她必须看牢帽子叽,决不能不让太宰得逞,骗走团宠!
拗不过小伙伴坚持远离太宰治的态度,原千也只能耸肩对太宰治说抱歉,“我给你叫一辆车送你回酒店叭。”
太宰治默然伫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原千也只当他默认,招来两辆出租,自己和“夏目漱石”钻进其中一辆。
道别后,两个小姑娘坐着出租离开。原千也无意间回头,看到太宰没有坐上那辆空车,而是一动不动伫立在夜色风中,只有红围巾在他身前随风摇动。
送“夏目漱石”回酒店后,原千也让司机在离居住地不远的街头小公园停车,交完车款,她溜溜达达顺着马路往回走。
“真好啊,今天见到的大家。”原千也按着头顶的帽子仰头看天空一轮明月,笑得开心又天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踢着脚下的石子走了几步,原千也不快地想起最近总是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家伙。
“混账太宰,大骗子青花鱼。”她咕哝道,“你骗我的肯定不止性别一件事。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
原千也一拳擂在路边的挡路石上,“听到了没有混账太宰,我要把你吊起来打!”
半圆形的水泥石头四分五裂,“哗啦啦”碎了一地。
原千也呆了呆,望着自己的拳头发愣,“力气变大了。”她皱眉,“是去日本后的第三起异常事件。”
怎么回事?在酒精侵蚀下,原千也运转缓慢的大脑找不出可以解释的理由,最终再次将其归结为一个人。
“啊啊啊,都是太宰的错!”
随着她愤怒一踏,地上的碎石化为粉末。
“滴滴滴——”一辆眼熟的出租鸣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