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县城,在人口和面积会越来越平衡,不至于十里地都看不到人烟。
可是毕竟这五年每一年都很关键,最艰难的三年已经过去了,只要剩下的两年里,县城稳扎稳打,前途就是肉眼可见的光明了。
燕回县的发展迅速,税收也很丰厚,不知道宣帝到底会派谁过来。人人都觉得这里是一块肥肉,杜仲现在可以投入使用了,朝廷里不少关注沈黎的人,都觉得沈黎花了那么多心思在杜仲树上,没想到任期一满,他就没有资格使用这批树,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沈黎不觉得自己需要被同情,他叹了口气,派谁过来他管不着,只希望新来的县令不要将他的心血毁了就成。
不过对各大厂的投资商来说,新来的县令若是想分一杯羹好说,但是想直接废除沈黎留下的规矩,恐怕他们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官比民高一阶,可若是民不配合,官也是个光杆司令。沈黎并不想出现治下之民不听县令约束的现象,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跟新县令交接好,跟他讲明利弊,然后他才能放心离开,回吏部带着文书述职。
可能人是禁不起念叨的,新县令上任的时间还没到,新县令就到了。沈黎看着熟悉的青衣长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林先生?原来您就是新县令啊!”沈黎赶紧请自家的启蒙老师进县衙,“快快进来,学生实在是惭愧,居然让老师自己跋涉到燕回县,没有在城门迎接。”
沈黎夜没办法,一来,林先生向来是低调的人,看他穿着一身儒生衣袍,别人也不知他是新任县令,他登记了出入证,就能进城了。
二来,沈黎和林先生向来只有过年才通信,他知道先生在刻苦攻读,考科举,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贸然打扰。
林文远高兴地拍拍沈黎的肩膀:“你长这么高了!今年已经十五岁,到了及冠的时候了!看到燕回被你管理得这样好,你替老师我省下不少力气啊!”
沈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哪里就值得内敛的林先生这样夸奖?
“老师,晌午了,咱们入座吃饭,您也跟学生说说,您这几年过得怎样。”遇见故人是高兴的,而且这个故人还认可自己对燕回县的一系列改造,这简直喜上加喜。
余氏也特别高兴,这几天家里的几个人因为即将离开燕回县,要回乡了,收拾得心里酸酸的。黎儿更是担心燕回县的产业会被新县令折腾,毕竟根基没稳定下来。现在好了,像林先生这样品行好的人,大家都对他放心。
沈黎烧了一桌子的好菜,拿出上等的梨花白,给林先生倒了满满一碗酒。
“先生,多年不见,先生还是这样年轻。我还觉得您当日教我读书的事情发生在昨日呢,没想到转眼间已经六七年过去了。”
林文远跟沈黎对酌,“是啊,当年还要多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想到继续读书,去参加科考。”时也命也,若不是对科举失望,他也不会去母亲的老家教书。可是如果不去教书遇上沈黎,他也下不定决心破斧成舟地考科举。
沈黎知道,当初林先生走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对林先生的刺激这样大。
林文远突然对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地方官员的沈黎道:“所说你已经为官,可是作为你曾经的教书先生,还是要叮嘱一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读书,不过你一向是勤勉的,这点我很放心。”
沈黎有些惭愧,为了搞经济,他确实没有怎么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去书房了。不过他知道看书的重要性,一般不忙的时候,他会整日泡在书房里的。
“先生说得对,如今我读书确实有懈怠,实在是惭愧。”
林文远摇头:“燕回县变成如今这个繁华的县城,可见你的心力都在这里,你辛苦了呢。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