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那个五条家的长老口中才知道,当初作为星浆体给他们护送的天内理子不是真正的星浆体,真正的星浆体另有其人。
但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
但同为活了上千年的诅咒,占据了夏油杰壳子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一笔带过这个信息的时候,所持的态度分明是笃定居山晴树肯定也知道些什么的。
所以这一定不是什么秘密,如果这千年以来居山晴树一直活跃在咒术界的话,那他就一定能知道六眼和星浆体之间的联系。
既然不是什么秘密,那就一定有迹可循。
时间紧迫,在不知道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诅咒什么时候回来找这个咒灵商量接下来计划的现在,他们越早找到两者之间的联系就能越明确他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居山晴树跟五条悟也不一本一本从别的家族往外借了,两人干脆翻了个墙进了五条本家自己找。
“等出去你好好看看,”五条悟尽职尽责的当一个会移动的灯架子,跟着居山晴树找书的脚步移动着,“对我的脸有一点认知好吗。”
“你话好多,”居山晴树嫌弃道,“别打扰我找资料,不然我就给你曾曾曾孙说你鼻子是做的。”
五条悟终于闭嘴了。
居山晴树难得的享受了几分钟的清净。
然后——
五条悟:“等我优秀的基因传承到我曾曾曾孙身上,他就不会信你的鬼话了。”
他颇为自得的摸了摸自己优秀的鼻梁骨和山根。
居山晴树:……
“别自恋了,”他直接了当打断了五条悟的自恋,“我大概翻完这几年有关于星浆体的记录了。”
“这么快?”五条悟凑过来一个脑袋,“你认真看了没啊,看的这么快你看完了吗?”
居山晴树:“摸鱼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对辛勤劳作的我指指点点。”
五条悟:“话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是给你打光。”
“……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五条悟回答的飞快。
这令人为之惊叹的厚脸皮……
“我只翻了所有有六眼出现的年份,”脸皮比不过他,居山晴树无语的闭了闭眼,“所以看起来很快。”
“怎么说?”五条悟看着他从那一堆看过的书里挑出来几本,然后用咒力把它们远远拖过来,把这些书在盘腿坐在地上的他和自己之间摆成一排。
五条家的六眼不亏是百年难见,一千多年列下来,这些用来记录当年大事的一堆书里,涉及六眼的也就十几本。
现在这十几本都被居山晴树用咒力翻开然后固定在了某一页。
“从这边开始看起,”他托起一本放到五条悟腿上,“这一年开始有了有关于星浆体的记录,为了防止反对组织击杀星浆体,咒术界派出了当时五条家的六眼来护送他。”
“跟我那时候一样。”五条悟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挑了挑眉。
“看来不管是什么年代,六眼都是最强。”
“然后是这一本,”居山晴树没理会他,而是又从那些书里挑出来一本塞到他手里,“也是六眼护送星浆体。”
“也是?”五条悟接过来书,发现了他的用词,“所以接下来的所有记录里都是六眼护送星浆体?”
“对。”居山晴树点了点头,确认他看过之后抽走了他手里的那本书,然后重新塞了一本进去。
“看这本。”
五条悟接过书,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放了回去:“所以历代六眼都是星浆体的指定保镖?”
居山晴树:“……”
这什么谜之用词。
“差不多吧。”他想了想,居然找不到其他比这个还形象生动的词汇。
“所以我当初要护送星浆体完全不是因为咒术界的那些老头给我找事,而是因为这是从古到今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