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最里的环境明显比外边好了很多,这里并没有什么血腥气,也很安静,而宁蝶儿一眼就看到了头发还带着水气的江若漓。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宁蝶儿恭敬的行礼,仿佛没有看见牢中形色狼狈的楚棱。
“蝶儿,你告诉母后,这件事与朕无关。”楚棱仿佛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狼狈的扑了过来,隔着牢房的门抓住了宁蝶儿衣服的下摆。
“起吧,”江若漓并没有为难宁蝶儿,她叫起之后,淡淡的说道,“我这好皇儿可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儿媳你的手笔,跟他无关呢,你说是吗?”
“蝶儿,你太着急了,朕并没有此意啊。”楚棱拉了拉宁蝶儿衣服的下摆,示意她将罪名承担下来,不要牵连到自己。
宁蝶儿听着楚棱的话几乎要笑出声来,她本以为江若漓叫她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话里话外的提示她,却没想到原来是楚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头上。
楚棱他凭什么以为如果她真的替他承担了这件事情,江若漓不会废了她的后位祸及她的家人,楚棱怎么会没想到呢,他只是更在乎自己和自己的皇位罢了。
“太后娘娘明鉴,这件事情与臣妾并无关系。”宁蝶儿给出了楚棱没有想到的答案。
蝶儿她不是应该为了自己一口将这些事情全都背负起来的吗,怎么会失口否认呢。
“她否认了呢。”江若漓眼神幽沉的看着愣住了的楚棱,冷冷的说道。
“蝶儿,蝶儿,你说错了吧?”楚棱浑身一激灵,他几乎是感到如芒刺背的杀意,他握着宁蝶儿衣服下摆的手青筋暴起,带着几分恳求的说道,“这件事不正是你做的吗?”
“陛下在说什么呀?”宁蝶儿冷淡的将自己的裙摆从楚棱手中抽走,她神色冷淡的说,“这件事臣妾并不知情。”
“宁蝶儿!”楚棱的语气中带上了怒意,但立刻软了下来,他温柔的看着宁蝶儿,说道,“蝶儿朕知道你气这一段时间朕的冷落,但你不能陷害朕啊。”
“……”宁蝶儿头一次感慨楚棱的无耻,明明恨不得杀了自己,却要装作温柔的样子,说是自己沾酸拈醋,才导致了今天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够了,本宫不是来听你们互相推诿的,”江若漓不管这对夫妻到底在做什么,她眯起了眼睛,想到自己赶到房间时看到的画面,对楚棱就升起了无边的杀意,她说,“本宫的人不是废物,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现在,本宫的暗牢很宽敞,想必皇后应该不会介意住一段时间吧。”
“臣妾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对于宁蝶儿来说,只要能把楚棱彻底摁死,她才不会介意住不住牢房呢,再说这件事情楚棱确实没有跟自己说过,他只告诉自己要拦住江若漓,而宁蝶儿连这件事都没做。
暗一打开了楚棱身边的牢房,宁蝶儿从容的走了进去,而一边的楚棱眼神狠厉,几乎要择人而噬。
江若漓不想跟楚棱和宁蝶儿耗下去,她想念自己寝殿里的温香软玉,更何况要是事事让她亲力亲为,她还养着这么多手下干什么。
江若漓给了暗一时限,明早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然后她就离开了暗牢。
“宁蝶儿,”江若漓一离开,楚棱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连名带姓的叫着宁蝶儿,他说,“你难道想让朕死?”
“陛下多虑了,”宁蝶儿慢斯条理的坐在牢房的椅子上,她看向听到自己说了这话之后,神色缓和下来的楚棱接着说道,“臣妾可不仅想让陛下死,还想让陛下生不如死呢。”
楚棱缓和下来的神色一愣,她本以为宁蝶儿是说她会承认事情是她做的,但宁蝶儿之后的话,让楚棱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蝶儿你……你说什么?”楚棱以为自己听错了,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宁蝶儿怎么会说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