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就好。
剑台底下,有一棵桃树,长得很高,已经高过了剑台,此刻正是结果子的时候,满树水灵灵的桃子,甚是诱人。
“阿宁你看。”谢湛指着头顶一颗鲜红饱满的桃子。
轻轻一弹手指,谢锦宁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
“啪”的一声,那颗桃子从树上坠下,落入谢湛手中。
谢锦宁倒吸了一口凉气,传说中的隔空伤人?六脉神剑?
阿湛真的是在脱离科学的路上一路狂奔越来越远了。
这时,阿雀从花园的另一头,匆匆走过来,来到剑台下,对谢锦宁道:“郡主,云间城传来急报,那边运送过来的三十万将士的冬衣,一百万担军粮,百万两军饷以及大批军械,在运送途中,被大股来路不明的劫匪劫走了。”
“什么?”谢锦宁蹙眉,和谢湛说了声,便匆匆走下剑台,问阿雀具体情况。
这批军资,是谢锦宁的封地——云间城等地一年的产出,外加云间城首富苏家代云间城定南王府贸易经营所得,最终交给云间城林、苏、叶、沈四大世家一起互相监督着置办的;另外,朝廷户部下拨的一部分军需物资也在其中。
负责运送这批军需物资的,则是由沈英小将军统领的云间城定南王府三千府兵,以及朝廷兵部下派的监军带着的一千人马。
四千人马运送的物资,怎会有失?
“具体是什么情况?”谢锦宁一边问,一边和阿雀一起往处理公务的书房走去。
谢湛也好奇地跟在了后面。
“回郡主,我们的人是在淮江之上遇到伏击陷阱。”阿雀道。
“那群劫匪好像提前知道我们的人要经过那里,这个时节,江面上每天本来就有很多当地渔民打渔,所以,哪怕这次负责运送的沈英小将军觉得江面上的渔船有点多,也没有太过警觉,那些乌蓬船都离有点远,再加上江上起雾,看不清船舱里都有什么。”
“当我们的运输船行到江心时,江面上却忽然天降大火,从四面八方烧向我们的几十艘船,众人都受到了惊吓,想不清楚这火是怎么在江面上烧起来的,只以为是老天爷发怒,不让我们过江,仓促之间来不及反应,场面有些混乱。”
“被诡异的大火困在江心,众人十分惊惶,尤其是朝廷的一千人马,几乎自乱阵脚。但我们的三千府兵毕竟训练有素,大家在沈小将军的指挥下开始灭火,并且点燃随身携带的烟火信号求援。”
“这时,那些原本离得远远的渔船,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那些看不清东西的乌篷船里,冒出一大片乌压压的人,他们手持强弩利箭,隔着大火朝我们射过来……”
“在诡异大火和敌人强弩利箭的双重围攻下,沈小将军他们很快就撑不住了,被那群匪徒抢走了二十几艘船。他们趁乱甩出许多带着铁钩子的铁索,铁钩套在我们的船只上,就这么把我们的船只连带军需物资拉走了。”
“要不是沈小将军求援信号放得及时,附近我们的王府驻军很快驰援,从江岸边射箭支援,沈小将军他们很可能全军覆没。”
“驰援的驻军提前没有准备船只,只能从岸上射箭支援,最终还是被那群劫匪从江上逃掉,但是有十几个劫匪,被沈小将军他们生擒,这其中有劫匪的二当家。”
谢锦宁听着阿雀的叙说,若有所思。
“劫匪之中,有擅用谋略的厉害人物。”
“在着火之前,可发现什么江面上有不对劲的地方?”谢锦宁问。
阿雀皱眉想了想,道:“沈小将军说,着火之前,江上水很脏,居然都发黑了,还做味道。”
谢锦宁问:“是不是一种刺鼻的腥臭味?当时江面上是不是像是浮着一层棕黑色的黏糊糊的油?”
阿雀点头道:“沈小将军确实说了那味道刺鼻腥臭,江面上好像浮着一层黑油。”又道,“江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