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给孩子取名林毅轩,给家里人去信,把孩子的名儿添族谱上。
之后烦不胜烦,干脆收拾了钱财进京。一开始敲了好多家的门都摇头,不愿收大肚子的做活,最后千辛万苦,找到一富贵人家要预备奶妈,方安定下来。
幸得林大娘有一手酿酒的好本领,孩子周岁刚刚过,她便租赁了间铺子开始自个儿酿酒自个儿卖。开业当天,林大娘一手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
手招呼客人。就这样艰难地把日子过了下去,把孩子养大,还送他去读了书。
轩哥儿打小便体谅娘亲的难处,轻易不哭闹,一个人乖乖坐在柜台后面滚小酒坛子玩。稍微长大了些,便和娘亲一起酿酒,分担一些活计。等去了私塾,更是卯尽全力读书,生怕辜负了娘亲的一份心血。
林毅轩今年十岁,在孟夫子私塾读乙班,而和他同龄的李珏却还在丙班,可见两者差别。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到了前门大街,轩哥儿同两人告别便先回了林大娘酒馆。
章致拙和李珏也到了章家点心铺,今日沈氏并未出现,只琳姐儿站在柜台后笑眯眯招呼客人。
章致拙略有些奇怪,问道:“娘呢?今日怎你在这?”
“娘今日身子不适,尚躺在床上呢,我来替她。”琳姐儿一边将点心装进油纸,边回答客人,“承惠,共十五文。”
章致拙皱起眉头,对李珏说:“珏哥儿稍等片刻,我先去看看我娘。”
步入沈氏歇息的屋子,章致拙称呼一声娘亲,便走到她床头,掀开幔子挂在帘钩上。沈氏原在闭目养神,听见儿子的声音便睁开了眼,露出抚慰的笑容。
“娘没事,今早或是略受了凉,头风犯了,明日便好了,莫忧心。”沈氏拍了拍章致拙的胳膊以表安慰。
“可要寻大夫来,娘快把暖额戴上,避避寒气。”章致拙担心地劝道。沈氏身体不甚康健,许是小时候饿惨了,伤了元气,一直未补上。
沈氏接过暖额,戴在头上,又道不需请大夫,只是些小毛病,略歇歇就好。
章致拙拗不过她,只得坐在床沿多陪沈氏说了会话。
另一边,站在铺子口的李珏手足无措,小眼神偷偷瞥一眼琳姐儿,触到那带着温软笑意的眸子又猛的收回,不敢再看。
天呐,光是知道拙哥儿读书读得棒了,没想到他的姐妹也如此、如此顺眼。李珏心里有些不对劲儿,抓心挠肺的,又不知该说什么。
琳姐儿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弟弟的同窗,瞧着年岁倒是比拙哥儿年长不少,没想到如此怕生,扭扭捏捏的,连她的好友姝姐儿都不如,人家可是正经的千金大小姐。
琳姐儿那一眼又看得李珏
一哆嗦,像冰雪初融,悄悄开出了粉红色的桃花;又像朝日初升,留下一抹蔷薇色的霞。
李珏突然明悟了,原来这便是诗文里一见钟情的感觉~
之后好半晌,李珏都迷迷糊糊,连拙哥儿同他讨论功课也不曾回神。章致拙狐疑地看了看,见他一脸神游天外、不知今夕何夕的神情。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撸了撸猫,自顾自看书去了。
李珏回过神来,胖脸上有红晕,见拙哥儿在专心读书未曾看他,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脸,又期期艾艾地拿身子蹭了蹭拙哥儿。
章致拙被他撞得书差点没拿住,没好气地说:“咋了,突然撞我。”
李珏也不在意他不善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拙哥儿,外头的姑娘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呀?”
章致拙丝毫没发现什么不对,愚蠢的直男啊,翻了一页书,淡定道:“是家姐。”
李珏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我好像终于遇见了我的洛神。”
嗯?
章致拙抬起头,好哇,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要早恋了?还看上了我的姐姐,实在大胆!
章致拙将书合拢放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