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死一边去,一定不会连累大哥你的!”
余芒芒:“叫什么名字?”
男人赶忙道:“裴丰年。”
余芒芒:“你再说一遍,刚刚那个女人的头发怎么了?”
裴丰年战战兢兢地说:“被小鱼吐出来的雨水腐蚀了,化成了很粘稠的一滩东西,我情急之下把那东西捡起来扔在了画上,正好扔在女人的脸上,那女人捂住脸一个劲儿的尖叫,那副画就倒下去了。”
余芒芒:“我看看你的手。”
裴丰年赶忙抬起手,果然他的手也被腐蚀了,血肉模糊的手掌露了出来,指缝处已经露出了白骨
。
余芒芒:“竟然还有腐蚀性。”她皱眉,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紫色的塑料梳子走到窗户边。她拉开窗,将梳子伸出去,那塑料材质的梳子立刻萎了,缩成一个黏腻的小球,噼里啪啦的,发出刺鼻的烧塑料味儿。
不管屋外下的是细芒还是腐蚀性的酸雨,总之就是不想让玩家出去就对了。
余芒芒关上窗户,居高临下对裴丰年道:“我很少救人,是你喊那句你的女儿需要父亲我才让你进来的,但你也最好掂量清,我能救你就能弄死你,你如果有什么坏心眼的话趁早出去,不然只会死的更惨。”
裴丰年又跪下了,连连磕头道:“大哥我真的不会那样!”
“最好是这样。”
余芒芒的下马威配合上她的长相真的很有威慑力,裴丰年就算有那么一点坏心思也全都吓没影了,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地上磕,磕破了一层油皮,血丝不断渗出来。
余芒芒就看着他磕,等他磕的什么力气都没了,才开口道:“行了,那个床头柜里有消炎药,你自己上点药,疼也咬牙忍着,别打扰别人休息听见吗。”
裴丰年连连点头,一个劲儿的向余芒芒道谢。
余芒芒敷衍了几句便躺下了。
裴丰年咬着牙给自己上完了药,也不敢到空床上去睡,缩在窗子和床之间的缝隙里抽搭了几声,然后累的睡着了。
周苒低声道:“项社长。”
项江明:“怎么了学妹?”
周苒轻咳一声:“不太对劲。”
项江明:“嗯,我也觉得,如果我和他都将血弄到了画上,且都活下来了,那这死亡条件未免太不严谨了。”
周苒:“是的,所以我想,如果将血沾在画上根本不是死亡条件呢?这里从没有人说过确切的死亡条件,一直是咱们在猜测而已,万一,我是说万一,被拉进画里才会给出提示信息呢?”
项江明:“但这太冒险了。”
周苒:“是,但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冒险。我们明天去三层看一看吧,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话,必须从画上下手了。”
项江明嗯了一声,“到时候我进去吧。”
周苒:“好。”
项江明嘴巴瘪了瘪:“你怎么这么爽快啊。”
周苒:“我也去
。”
项江明闻言,瞬间泪眼汪汪,拉住她的手臂抹眼泪:“姐姐你真好,但是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请让我来保护姐姐吧!”
余芒芒睁开一只眼,喂了一句:“你俩谁都不用去,赶紧睡觉,演什么黄金档狗血剧呢!”
项江明吐了下舌头,“她没睡啊,我以为她睡了。”说完朝周苒呲牙笑了笑,说了句学妹晚安,然后一头扎进枕头里睡了。
余芒芒:“他高三?”
周苒:“嗯。”
余芒芒:“让他志愿填戏剧学院吧,保证录取。”
周苒猜到余芒芒会这么说了,但还是没忍住笑了,说我会建议他去试试的。
余芒芒说完也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从两边传来,余芒芒和项江明都睡着了,只剩下周苒眼睛还睁着。
周苒每天的睡眠需求时间并不长,而且昨晚听着项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