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医院走廊,肖烬严默不作声倚在一面墙上,全身笼罩在一片灰暗中,面色凝重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也没人敢上前提醒这里不能抽烟。
肖烬严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过,身体好像漂浮在一片冰冷**里,漫无目的,不生不死。当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尖叫着爬向床底时,他悔恨的几乎想杀了自己。
洗威强站在肖烬严旁边,一直不敢出声,望着肖烬严不断纠痛的揉着眉心,终于忍不住小声道:“烬哥放心,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叶他身上不会留下一道疤的。”
性格粗犷的洗威强又何曾知道,痛在肖烬严心里不仅是叶幕身上不忍直视的伤痕,还有他们之间可能再也无法修复的宏渊巨隔。
肖烬严知道,叶幕不会再原谅他,没有人会想着整件事情有可原,叶幕所看向的,只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将他打进无间地狱,在他最绝望的关头,一枪让他万念俱灰。
叶幕终于被推出了急救室,全身的伤口已经处理包扎好,但脸色依旧苍白,即便昏迷着,脸上的痛苦表情依旧显而易见,像是正做着噩梦,身心不断抽痛,却难以醒来。
这样脆弱的叶幕再次刺痛了肖烬严的内心,他甚至不敢去碰,害怕自己一伸手,眼前这个虚弱的身影就会立刻支离破碎。
医生将叶幕身上的伤源如实的一一告诉肖烬严,但话只说到一半时,突然被洗威强拦住了,虽然洗威强性子粗鲁,但他能感觉到此刻肖烬严所受的煎熬。
没错,叶幕所受的伤害,早就超过了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洗威强遣走医生,看着肖烬严一个人坐在叶幕床边,魁梧的背影此刻充满疲累,便也一句话不说,默默的退出了病房。今夜,注定有人不眠。
肖烬严轻轻握住叶幕的手,将白皙的手掌轻轻摊开放在自己的脸上,侧着脸,直到叶幕手心的温度传进手心。
他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怎么就那么狠心!
即便他只叶泉,他也不能那么对他!
因为他爱他,无论此刻的他是叶泉还是叶幕。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无法将自己的爱正确的传达给所爱之人......
“对不起...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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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肖烬严都静静的坐在叶幕床边,目光紧锁在叶幕的脸上,想着在叶幕醒来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悔恨之情,如今,一切明了,他必须用尽自己的一切精力重新获得这个男人的爱。
肖烬严显然想的太美好了,当叶幕醒来看到身旁的肖烬严时,再次惊悚的尖叫起来,叶幕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恶魔,他要将自己送人,让自己生不如死。
叶幕的尖叫引来了医生,当几个医生合力将张牙舞爪的叶幕摁在床上注射镇定剂时,肖烬严只觉得全身冰凉,叶幕刺耳的叫声一下下的剜了他的心脏,好像五脏六腑,都鲜血淋漓。
肖烬严无法再在叶幕醒来的时候靠近,他站在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户注视着里面的叶幕,一门之隔,却在他心里,相阻了整个世界。
几天以来,叶幕一直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病床上,视线毫无焦距的在病房内乱扫着,一有人推门而入,叶幕便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仰起头,当看清来人时,又迅速将头垂了下去,下巴佝偻在胸前,全身微颤着。
肖烬严站在门口,望着这样的叶幕,仿佛有人用刀生生剜着他的血肉,原来心痛比身痛更难以令人承受。
他知道,叶幕防备的人是谁,他一直在害怕,害怕进来的人会是他肖烬严。
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这加重了叶幕的病情,本就清瘦的叶幕显的更加憔悴,似乎失去了和外界一切的沟通本能,叶幕一直一言不发,心理医生也无从下手。
听了医生的建议,肖烬严派人找到了叶幕的好友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