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郎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李盛安的别院中了,而是躺在客栈的床上。
现在的他脸上泪痕未干,声音沙哑,身上虽然干爽,但是也酸痛不已。
胡三郎看见床边没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李玄阳。想到昨晚的李玄阳,胡三郎不由咬紧了嘴唇,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说要和他上床?”胡三郎用手捂住脸。
李玄阳长得很好看,也很厉害,昨晚几乎是放纵了一晚上。对于李玄阳的床上功夫,胡三郎还是比较满意的。
说完,胡三郎揉了揉自己现在还有几分酸软的腰,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衣服快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准备跑路。
要问胡三郎为什么跑路,他只是怕看见李玄阳,怕李玄阳到时候后悔,说自己勾引他,破了自己的道心。
胡三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外面跑,刚碰到门便被门上贴着的符纸给打了回来。
“该死的臭道士。”胡三郎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咬牙切齿地道。
很快他眼睛一转,立马变成了狐狸隐藏好气息躲在了床底下。
不过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躲在床底的胡三郎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然后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务必不让自己的气息泄露半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股醇香的鸡汤味道传进了胡三郎的鼻子里,让胡三郎差点暴露。
“三郎,我……”李玄阳刚刚推开门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几分笑意,然而在看见房间里没有胡三郎的人后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从春日到寒冬莫过于此,李玄阳周身的冷气吓得胡三郎的毛都炸开了,他只怕现在走出去就会被李玄阳打个半死。
“又跑了?”李玄阳如此说着,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压抑住的愤怒。
话音落下,胡三郎便听见鸡汤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便是李玄阳走出房门的声音。
在李玄阳走后,胡三郎不敢乱动。一直在床底待了半个时辰才敢爬出来。
胡三郎从床底爬出来后吐出了一口气来,然后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冷掉的鸡汤。
这一碗很香的鸡汤,里面的骨肉都是熬分离了的,刚出锅的时候想必鸡汤上还浮着点点油珠,看着就很好吃。然而现在半个时辰过去,鸡汤早就凉透,而那些漂亮的油珠早就凝结成了油花,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胡三郎想了想,最后还是一口气喝完了这碗鸡汤,然后便动作利落地跳下了窗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等胡三郎离开之后,在门外等候已久的李玄阳拿着白玉拂尘走进了房间,他看着桌子上已经喝完的鸡汤,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接着李玄阳走到胡三郎推开的窗户前看了一会儿道:“不听话的小狐狸,该打。”
至于是哪种打,那就是李玄阳说了算。
从客栈逃出来的胡三郎并没有着急离开这座城镇,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家在这里还有一个姓皇甫的亲戚,反正他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不如先去亲戚家借住下。
于是胡三郎想都没想就往自己表兄家走去,却不想刚好遇见皇甫家的表兄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表兄!”胡三郎看着满脸焦急的皇甫公子忍不住出声喊道。
皇甫公子闻言这才勒住了身下的毛驴回头看向站在路边的胡三郎,他看着胡三郎略微带着几分惊讶道:“三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怪皇甫公子惊讶,只因为自家离胡三郎家实在是相距甚远,除了逢年过节并不经常往来,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惊讶。
胡三郎闻言有几分尴尬,他能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吗?
不过皇甫公子并没有让胡三郎尴尬多久,他对胡三郎道:“你来得正好,松娘要成亲了,你正好来喝杯喜酒。”
“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