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根筋没搭牢,分明理亏在先,还敢闹得这么大……”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悚然一惊,是啊,从前都能摆得平的事儿,怎么今天就摆不平了?那个被开瓢的客人也不是什么有名有姓了不得的人啊?怎么这回他丁三爷的名号就不好使了?
丁三成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闻言一思索,“你是说,这事儿是冲着我来的?有人故意在我店里闹事?”
苏韵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冲你来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如果我这次不回来帮忙,又或者我帮不上忙,以你丁三爷的义气,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手下人受这个委屈。”
“你还算有分寸,不敢去公检法闹,但是你肯定会收拾那客人,替手下报仇。如果人家布好了局,就等着你去收拾他呢?布好局、找好被害人,再把刀子塞到你手里,等你一捅,媒体报道和舆论都给你准备好,你这就是捅了大篓子,警方想不收拾你都不行了。”
丁三成顺着她的话一想,越想越心惊,当即道:“妹子,我也不
留你了。有人要阴我,不把这个人挖出来,我睡觉都睡不好。这事儿危险,你别掺和进来。你赶紧回去,事情解决了我再跟你说。”
当天下午,丁三成就派信得过的手下,送苏韵去机场,替她订了最近一班回港城的飞机。
替丁三成找好律师,苏韵一刻都没多留。她只是来帮忙的,该尽的力已经尽了。她的年假满打满算才十天,这次回来就用掉了五天,也算对得起丁三成了。后面的事,就算丁三成再问她,她也不打算掺和。
之后的事情,苏韵是后来听他电话里说的。
丁三成毕竟在津海混了这么些年,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手头还有些人脉,顺藤摸瓜一番摸索,查到了在背后害他的是南城一家夜总会的老板,早些年也在道上混过的,外号“柴王爷”。
柴王爷叫柴胜利,自称周世宗柴荣后裔,其实爹妈就是豆腐坊的退休工人。柴胜利早些年混道上的时候,跟丁三成打过架,倒也没结什么死梁子,但他不如丁三成讲规矩道义,所以跟着他混的小弟不多,他混几年也没混出个名堂来,只好跑去倒卖磁带和黄碟。凭着这第一桶金,人家顺利转行成“商人”,正经做起了“买卖”。
没想到,后来丁三成也金盆洗手,不再干打打杀杀的事儿,也学着斯文人做起了生意。混江湖时不如人家,做生意还是不如人家,柴胜利怀恨在心,加上他舅老爷是个政法系的小官,跟他说趁着回归前,年底会有拨严打,让他把那些不正经的生意暂时都收一收。柴胜利就想到借这个机会,把丁三成给钉死。
苏韵猜得一点不错,在那被开瓢的客人身上,姓柴的果然埋伏了其他后招。
好在,丁三成被苏韵提醒,早有准备,躲过了他的阴谋。
这件事之后,丁三成打电话给苏韵,再三表示感谢。
苏韵却道:“虽是姓柴的阴你,可严打这消息十有□□是真的,你这生意还打算做下去?”
丁三成叹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国家对咱们这些人越管越紧。可我又没读过书,你让我干其他的,我能干什么呢?我还有手底下这帮兄弟要养,我老子娘、兄弟们也有家人要养,上百号人等着吃饭呢。”
苏韵想了想,给他指了条路子。
“港城回归在即,机会多多,不妨南下淘金。英国占据港城近百年,这几代人都被洗脑得信奉洋鬼子那一套,一听要回归不少人急着抛售资产要去做大英帝国的公民。既然是抛售,急着脱手,价钱就不会太高。这个时候来港城买楼,可以捡个便宜。”
“还有,你年轻的时候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你那帮兄弟也功夫不错,可以考虑在港城注册一家保全公司。这边刚刚出了几个亿万富豪的绑架案,这些有钱人各个惜命,你丁三爷要功夫有功夫,要江湖经验有江湖经验,最重要的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