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子抬人;可倒霉的时候,这帮人可不会救他于水火。
无奈之下,田学文只好抵押房产,向银行借新还旧。
——他这些年,赶上改革政策的东风,也算赚了不少钱,商铺房产也买了六七套。
可这些都是婚后买的,要按法律来说,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无论是抵押,还是卖掉,都需要共有人同意。
换个不懂法、娘家不给力的女人,可能也就随老公糊弄了。可田学文的老婆是什么人?亲爹是军区干部退休,小弟在体制内做官,大哥生意做得也不小,她会任由这吃里扒外的男人糊弄?
人家非但不傻,还精明得很。如果田学文仅仅是出轨也就罢了,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有人要整这姓田的。
反正这么些年,她也算是看清了,这男人也就一张脸皮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可再好看的脸,看了这些年,也腻了。她也不是年轻时被男人凭一张脸、一张嘴就能哄到的小姑娘了。
一个时时刻刻想着占她便宜、吃里扒外的男人,留着也没什么意义,更不用说,这男人还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她是半点也不想为这男人把自己给搭进去。
田学文的致命一击来自他老婆。这个平日里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女人,竟然提出了离婚!
他气红了眼!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挖空心思害他,就是关键时刻要抛弃他,再不然就是对他爱答不理,总有一日,他要让这些贱人都跪下来求他!
田学文冷笑一声,把离婚协议撕个粉碎。
“想离婚?做梦去吧!嫁了我,你想跑?没门!”
“我告诉你,你甭想脱开干系!我死也要拖着你!”
“还有孩子,你想把小雯和小虎带走?做梦!那是我老田家的种!就是死,也是我老田家的种!”
他老婆冷冷一笑,不理这疯子,推门就走。反正协议有的是,撕了再印就是!
田学文气急,拽着老婆猛地就是一个巴掌,把她推倒在地拳打脚踢。
还没打两下,就被等在外面的大小舅子一拥而上按住,两个舅子报了警,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给他们做了笔录。
田学文还一直在嚷嚷,“我打自己的老婆怎么了,那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打老婆了?”
被两个舅子几巴掌扇到脸上,民警也看不上这种人,只是在舅子们打完之后不痛不痒地教育,把人隔开。此时,田文学已经半边脸都肿了。
他老婆身边陪着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人,那女人拿到报案笔录后复印了一份,就带着他老婆去做伤情鉴定。
没隔多久,田学文的老婆就向法院起诉离婚,因为有伤情鉴定,有派出所的出警记录,她诉称自己在婚内被丈夫家暴,不离婚会有生命安全,再加上田学文出轨的那些照片和录像带,尽管田学文方坚决反对,法庭还是判决他们离婚。
庭后,她对陪她做伤情鉴定的短发女人道,“表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脱一层皮也摆脱不了那人渣。还有你那个朋友,我要怎么谢她才好?”
她表姐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至于我的朋友,人家是法官,本来就是秉公办案,你专门去谢她,人家反而见怪,回头我请她吃顿饭就好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我把房子都卖了之后,就带着孩子们出国。”
她表姐是江陵市的知名律师,所以在这场离婚大战中,她并没有吃亏。她跟田学文的共同财产,除了现金和股票对半分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几套房产。
本来田学文是咬死不松口,一定要自己拿房子,给她分房价一半的现金。可她知道这男人的德性,如果让姓田的去卖房子,那就是放黄鼠狼进了鸡窝,她再想拿钱就千难万难,所以坚决不同意。
关键时刻,还是她娘家的背景起到了作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