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的手指搭在平板上,滑不动了。
苏萝讶然:“我没有告诉过你内容吗?”
“说过一次,我想求证是真是假。”
“那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季临川正色:“当时你和我说,写的是一封少女的求爱信,想要我和你交往,大概三四页,满满的都是你很喜欢我想要嫁给我,想要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让我再等你几年——”
“不是!”
季临川越说,苏萝的脸越红。
她辩解:“我怎么可能会写出那样的话来?一定是在骗你。我当时根本没有写这种恶心的话!我只是很委婉谦虚地表示了一下下仰慕之情,没有说求交往更没有说要睡你!”
苏萝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这话一出口,她瞧见季临川笑了。
眼睛微弯,像是破去薄冰,枝头上欲开的桃花,轻轻浅浅。
谁!谁说男色不能惑人?
苏萝愣住。
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平板上的漫画翻到新的一页。苏萝问:“你刚刚是在诈我?”
“没有。”
耳朵根一点点红透,耳廓,耳尖,然后是脸颊,圆圆的眼睛,苏萝控诉:“你也太阴险了!”
季临川忍着笑,拉住她的胳膊。
小姑娘也太可爱了些。
现在更是可爱到犯规了。
咦,这人说起话来,还挺动听的嘛。
季临川安抚了炸毛的小公主好久,才总算捋顺了毛,哄的小公主消了气;但苏萝仍旧不肯同他再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规规矩矩地躺着。
半夜中,小公主又习惯性地靠了过来。
侧卧是最适合孕妇的睡姿,她喜欢抱着季临川的一条胳膊睡;哪怕如今记不清楚了,可身体的本能仍旧在。
季临川亲吻着小公主柔软的发。
白天始终悬着的心,如今仍无法平静下来。
但他仍旧感受到安定。
哪怕她暂时记不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爱还在,他愿意等,亦愿意给予她更多可以用来回忆的甜蜜。 -
一周过去,苏萝仍旧没什么好转。
心理医生建议给予一些良性的刺激,既过往生活中能够使她印象深刻而并非痛苦难过的记忆,熟悉的事物。说不定遇到上什么,她的记忆就恢复了。
季临川做过不少次尝试。
给她做她最喜欢的菜肴甜品;在下班后给她看她曾经最喜欢的礼物,讲讲它们的来由;让三只毛团子陪苏萝聊天……
苏萝成功记起了一部分。
还是很不好的一点。
她警觉地看着季临川:“哎,你是不是答应我去玩最后放了我鸽子?后来还搅乱我相亲来着?你当时怎么说的?说你是我叔叔?还是哥哥?”
季临川淡然地往她口中塞了一粒糖,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你肯定是和情节弄混了。我记得你先前还喜欢看什么带球跑挖肾之类的,是不是记错了?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摘了你的肾?”
苏萝:“呃……好像是耶。!”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不瞒季临川说,这几天晚上她频频做梦,梦到了好多好多极其狗血的东西。
可能真的是记混了吧。
在外闯荡了没多久的温念要订婚了,不是商业联姻,干柴烈火一点既燃,就这么迅速地订了婚。
好在对方的家世也不算很低,温家父母勉勉强强点了头,算是和女儿达成了初步的和解。
苏萝突然丧失记忆本来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但消息仍旧是不可避免地流出去。有些相熟的人家,还是知道了小公主记性不太好的事情。
任真真知道后连续卧槽了好几声,掐着苏萝的脸颊:“别呀萝萝,你还记得你欠我四千万没还吗?”
任真真后退几步,干笑,摸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