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等的男人,也不会过得像后来那么惨。
可偏偏找了安建业。
“……欣儿,还是小柒,你是小柒。
”
安建业努力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后,好像才确定了面前的人是谁。
安建业半边嘴已经歪了,说话的时候不停有口水从嘴角留下来,护工在旁边不停的擦着。
“我是安初柒。”安初柒沉声道。
“小柒,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安建业嘿嘿一笑,仿佛之前那个对安初柒赶尽杀绝,甚至不惜一起代价要让安初柒消失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建业,我管你,是因为你的确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还有任何感情可言。你做的这一切,已经不配当一个父亲了。”
安初柒不知道安建业哪来的这种自信,但是安建业说对了,她不会不管他。
安初柒并不是心软的人,但是非黑白却拎得清。
安建业不是东西,做的不是人事,她总不能也不干人事。如果真的放任安建业在医院里自生自灭,以后回想起来,安初柒心里可能都会不舒服。
所以安初柒缴纳了医药费又请了护工,就是为自己以后的心理买单。
如果安建业在医院里寿终就寝,安初柒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
谁曾想安建业看着安初柒,良久后突然笑了
起来。
笑的声音沙哑,肩膀不停的抖动。
安初柒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时候,安建业竟然还这么想。
“我是没有选择,但是跟你比起来,至少我现在家庭圆满,有丈夫有孩子,你身边有什么?你脑溢血住院以后,你知道程淑英干了什么吗?她扔下了你和在监狱的安雅琪,独自一人去了国外,你辛辛苦苦半辈子,抛弃了我妈和我,到头来呢?安建业,永远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宽容当做你伤害别人的资本。”安初柒一口气说完。
在她的记忆里,安初柒几乎没有和安建业说过这么长的话。
父女两仅有的那点可怜的相处时间里,安建业看到安初柒就好像看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一样,巴不得安初柒离远一点,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安初柒没有体会到丝毫父爱,只有无止尽的担忧和害怕。
“是,你说的没错,那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安建业肩膀耷拉下来,程淑英那样毅然决然的离开,对他的打击的确不小。
而他宠爱的安雅琪,现在还在牢里改造。
看来看去,只有当初不当回事,甚至代替安雅琪送去和成为植物人的陆北司结婚的安初柒,反而成为了过得最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