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像你这个岁数的学生,老夫可从来没有收过。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教了束脩,看在你比较有觉悟的份儿上,老夫可以破例收了你。”
“多谢杨夫子,我叫白瑾梨!”
“什么?你就是白瑾梨!石头村传说中那个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好吃懒做的白瑾梨?”杨夫子一脸震惊的盯着她看了又看。
“……!”白瑾梨。
所以,此刻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杨夫子,有些为老不尊啊?
“不收,请回吧。”说完,杨夫子双手挥了挥袖子背后,转身就走。
“老头你站住!这就是你为人师表的样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夫子这么大年纪了,第一次被人指着谴责,顿时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立身以至诚为本,读书以明理为先。亏杨夫子你教书育人这么多年,难道也只是听信谣言,只看表面的浅显之辈?
传说中我白瑾梨的确无恶不作,但是我问你,自从我进了书院之后,可曾跟你蛮不讲理?”白瑾梨反问。
杨夫子斟酌着她说的那句话,一时间愣住了。
好像,真的没有。
从白瑾梨走进院子之后就禁声,并没有大声喧哗,打扰她人。
见到他出来,也是礼貌的行礼问候,并没有唐突不雅的举止。
“既然我的表现跟传说中不一样,为何夫子还要以过往来衡量一个人?难道眼见的不如听闻?如此以来,夫子的明理又表现在何处?”
“这……是老夫的疏忽。”杨夫子被白瑾梨两句话问的哑口无言,低头一脸的惭愧。
谁特么说的白瑾梨那么不堪?
让他有了错觉。
听听人家说话的语气和条理,这么明事理的一个人,到底是如何传出那么坏的名声的?
仔细对比起来,他一个学富五车的夫子竟然不如一个名声不行,粗坯不堪的小女子。
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啊。
“夫子莫怪,学生一时失言,唐突了夫子,还望赎罪。
像夫子这么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学生一向比较钦佩,方才实属无心。”
看着杨夫子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面对她的言语相怼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给她道歉,白瑾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杨夫子虽然有点儿为老不尊,人还是可以的。
“好一个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像你这种胸有文墨的人,竟然不认识字?还被传言传的那么不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夫子摸着自己的胡子有些激动。
这句话,说的可真好啊。
“额,我只是无意间听来的罢了。
我以前的确不太懂事,做了一些错事,所以有些不好的议论也是可以理解的。夫子,我现在可以旁听了吗?”白瑾梨汗颜。
“行,你来吧。”
“那束脩怎么算?”白瑾梨问。
“每个月三个大钱,笔墨纸砚自己准备。”
“夫子,我给你一两银子每个月。笔墨纸砚你可以提供给我吗?
还有,我接受知识的方式可能比较奇怪,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认字学习的。”白瑾梨说着。
“行。”
就这样,白瑾梨入学堂的事情很快便敲定了下来。
杨夫子动作很快,帮她在学堂最后面的角落准备了一个位置,还带来了一套笔墨纸砚给她。
白瑾梨道了谢,安静如鸡的坐在角落里开始当她的旁听生。
捏着毛笔开始写字,白瑾梨始终不太习惯。
虽然她会写小楷,不代表她喜欢用毛笔啊。
要是空间的门能打开,她就可以随随便便找出好几根中性笔了。
那样写起东西来,肯定飞快。
然而,并不能。
哎,还是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