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太尉统制、县伯之后,叔叔是九省统制。而秦可卿呢?五品京官的养女,家中拮据,二女的家世没有可比性,然而,秦可卿能与王熙凤交好,不得不说,她那个性子是人见人爱的了,连秦钟也那么腻着她。
秦钟腼腆道:“子礼兄,姐姐给你留了一搭薛涛笺、三只湖州之笔、两台徽州之墨、四叠宣州之纸……这些你我二人都一样,唯独,她多送了你一幅《燃藜图》,姐姐真是偏心,分明把你看得更亲一些。”
他虽有九岁了,可九年时光,大半在家里,心性是不成熟的,有点小孩脾气,而且没吃过什么苦。
原著秦可卿死后,秦钟、秦业接连死亡,秦钟为什么年纪轻轻病死?贾宝玉是要负一半责任的,这么说,秦钟被贾宝玉带坏了,到贾府族学,秦钟、宝玉、香怜、玉爱,四个男人,基情四射。
后来,秦可卿出殡,秦钟在贾府家庙水月庵,与小尼姑智能儿苟合偷情,襄王神女,巫山云雨,笔墨难述,一病而死,秦业也被秦钟气死了。
这三个姓秦的,接二连三,家破人亡,无人幸免。
秦钟死时,悔恨交加,念念不忘秦业留下的银子,怕远房婶娘拿走,更劝宝玉悔改,那种悔恨,怕是痛彻心扉吧?
贾琮略微恍惚,开解道:“鲸卿,并非师姐偏心,因为这幅画我见过,还和师姐说过,她以为我喜欢……若是你也看上了,我把他送给你。”
“我不会夺你所好。”秦钟抿嘴摇头,羞羞涩涩道:“其实姐姐待你好,我也开心的。”
贾琮冷不丁打个激灵,生出恶寒,他不排斥别人玩基情,但自己性取向还是正常的,忙转身整理书房,“鲸卿,你我既为兄弟好友,老师唯一倚仗的也只有你,你我年龄相差又不大,希望明年你也能同我一起赴考,不让老师失望,你觉得如何?”
秦钟愣了愣,他这时玩性大,但共学这么久,贾琮对他来说,比宝玉还亲,一时难以取舍,半晌才呆呆道:“好吧,父亲还叫我听你的。”
闷闷坐下,秦钟呆呆想道:“子礼待我,比姐夫还和善,就连姐姐……姐姐要是不嫁人就好了,就能天天看我们、教我们,如果姐姐嫁的是他,哎呀,不行不行,那我辈分又矮了,得叫他姐夫,可是……姐姐这次回来,好像不高兴呢,是娘家受了什么委屈吗?她也不和我说……”
管家秦通来通知“西城兴隆街象新先生过来,要见两位小爷”,秦钟愣是不肯出去,他见同龄人都腼腆、羞涩,更不敢见父执一辈,怕生,贾琮不勉强他,叫他在书房自学,自己整理好仪容仪表,从容去客厅拜见。
刘东升穿了便服,与秦业分宾主而坐,他见贾琮穿了青色长袄,腰勒巾带,彬彬有礼,作了长揖,第一印象就很好。
秦业趁机道:“象新,我这门下学生贾子礼,正是《笑林广记》的作者,子礼早慧,据说由于一个梦靥,开启了灵光。往常,我还开玩笑说,今年永定河水患,怕就是预兆贾子礼,可不是,社仓也是他提的。”
刘东升像是看宝物一般,眼睛逡巡,道:“《笑林广记》太杂太谑,容易败坏心性,《论语》‘三十而立’,请破题来。”
《笑林广记》确实不入士人法眼,他在秦府写后续,秦业便知道了,那时秦业还说他不务正业,现在却改口了。若是把《儒林外史》拿出来,他们就不会这么看了,清朝,除了《红楼梦》,吴敬梓的《儒林外史》最优秀,当然,科场还是要看八股。
贾琮腹诽几句,不想反驳,他正需要借助刘东升呢,当下手指板凳说:“两当十五之年,虽有椅子板凳而不坐也。”
前句中“三十”,后句中“而立”。
“尚可。”刘东升微微一笑,贾琮的破题有些玩笑意味,刘东升正色道:“但正式科考,万万不能戏谑。刘某不才,选了下月京畿道监察御史,上谕有令,还命我监察县府学诸生、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