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叫她:“小鱼,小鱼?”
俞梨本来已经忍住了,看到他们两个突然靠近,顿时嘴角向下一撇,眼泪开始哗哗的掉。她哭的时候不喜欢出声,就是安静的掉眼泪,巴掌大的脸被浸得湿漉漉的,风一吹变成了红色,说不出的可怜。
霍镇予彻底慌了,不停的问她怎么了,霍沉也不淡定,只是比霍镇予要好一些,看到俞梨一直哭还不说话,便耐着心哄:“都是我们的错,让你受委屈了,你先别哭了好不好,这里风大,脸会被吹疼的。”
“对呀别哭了,我们不吵了,真的不吵了,你别哭了。”霍镇予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急得汗都下来了。
俞梨无声的看着他们,大眼睛里写满控诉,控诉的同时还不耽误掉眼泪。霍沉和霍镇予好话说尽,都没能止住她的眼泪,最后只得把人拉去背风的地方,你一言我一语的哄着。
俞梨哭累了,就睁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兔子灯放空,依然不理这两个人,霍镇予急得团团转,甚至有种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的冲动,霍沉却强行制止了他,然后安静的坐在俞梨旁边,等着她缓过劲。
霍镇予见状,也跟着坐在了俞梨的另一边,不安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俞梨只是安静的坐着,没有搭理任何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寒意透过每一道缝隙渗进身体,俞梨不自觉的打了个颤。霍沉四肢僵硬的把羽绒服脱下来披在俞梨身上,也想这么做的霍镇予晚了一步,只能把衣服盖在俞梨腿上。
寒冷被驱逐,俞梨抿了抿唇,总算有了动静。
然而也只是把谁的衣服还给谁而已。
拿着她还回来的羽绒服,霍沉有些无奈:“小鱼,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你这样会感冒的。”
“对,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别伤害自己,乖,衣服你穿着。”霍镇予说着,又把衣服递给她。
俞梨垂着眼眸,看到他冻红的手后睫毛轻颤,片刻后才咬着下唇抬头,红着眼角控诉:“你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出国了,还关心我干嘛?”
“……我那是在威胁霍沉,怎么可能真的出国。”霍镇予略微心虚。
俞梨哀哀的看他一眼,又看向霍沉:“他都那样威胁你了,你还不妥协,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的占有欲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霍沉轻叹一声。
“在我心里也是你最重要。”霍镇予忙道。
俞梨揉了揉眼睛,本就发红的眼角更红了,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像极了不远处的红眼睛小兔子。然而此刻小兔子一肚子怨气,虽然教养很好的没有发脾气,但还是忍不住宣泄委屈:“你们都只顾着自己,从没想过我的处境,如果是你们,面对现在的我和一个月前的我非要做个选择,你们能选出来吗?”
“……那怎么一样。”霍镇予小声嘀咕。
“怎么不一样?”俞梨瞪眼,“不都是一个人吗?”
霍镇予不敢吱声了。
“是我想重生的吗?是我想要两个恋人的吗?为什么你们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却要我承受所有道德和感情上的压力?我本来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回到小时候,如果十八岁的记忆注定是这些,那我宁愿不要。”
俞梨越说越伤心,眼看着又要哭了。
听着她字字句句的委屈,霍沉和霍镇予的心像在油锅里一样,每一秒都觉得煎熬。霍沉安慰的握住俞梨的手,声音沙哑的开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明知道她那么爱他,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他,都被她当成珍宝一样珍惜,他却因为占有欲逼迫她,让她亲口说出放弃的话,却从未想过她对霍镇予说出放弃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也是我不好,我今天、今天不该吓唬你的。”霍镇予也跟着道歉,“我以后都不会逼你了。”
说着说着,眼角就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