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没有任何分别。
乔月起初还是害怕江如秋的,但她嘴上不好说出来,动作上也不好表达出来。只能借着打盹的缘故,不停地说想要睡觉。
但是她仍旧没有逃过江如秋给自己的伤口缝合的这一幕。
乔月躺在床上要睡觉,本想把江如秋留在客厅,但他又拿着针线跟进卧室。打开台灯,坐在小桌上穿针引线。
他本来就是外科医生,对于伤口缝合自然熟练。只是那伤口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好下手,这么恐怖的事情又不能麻烦乔月,所以江如秋将小镜子立在墙壁上,对着镜中的伤口开始缝合。
他一边缝一边温柔的注视镜中的乔月:“你快睡觉吧。”
乔月颤抖着起身:“......还是我帮你吧。”
不是乔月装大胆,是她实在看不过去。
虽然她害怕眼前这一幕,无论是江如秋本身还是江如秋正在做的动作,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他是何种身份,无论他正在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都是她的男朋友。
这样想想,再一看他将针插歪又拔出的场景,就.......就只剩下心疼了。
江如秋并不推脱,乖乖地将手中的针线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脊背。
染血的卫衣被他丢在了垃圾桶内,光着上半身,皮肤在台灯的光照下更白,白的像是牛奶。伤痕还未清理,斑斑点点在他洁白的身躯上交杂错落。
他漆黑的眼珠酝着光点,在乔月走近时越来越大,大的像是刚换好的电灯泡,灼热又明亮。
江如秋拿着针线的手举起,放在乔月的面前,微微一笑:“给你。”
乔月被他满脸期待的样子看红了脸,抖着手将针线接过。她虽然没有缝合伤口的经验,但她毕竟比江如秋好操作,再加上无论她怎样缝错,江如秋始终一副温柔又鼓励的目光,渐渐地脖子上的口子就被缝好了。
乔月盯着针脚密集的伤口看了好几眼,叹息道:“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还能拆线,但是现在只能一直这么缝着了......”
江如秋问道:“你害怕?”
乔月摇头。
江如秋又问:“那你不喜欢?”他作势要拆。
乔月忙道:“没说不喜欢!”她将他的手从脖子上拿开,牢牢地按在桌上,轻声警告:“我好不容易缝好的,你不许动它。”
江如秋依旧问道:“那你会害怕吗?”
乔月迟疑了一会儿。其实看常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曾几次面对开着口子往外流血的伤,现在再看,比那会儿要好多了。于是她摇摇头。
江如秋并未松气,不依不饶道:“那你亲亲它。”
他高高地扬起下巴,将脖子上的伤口袒露出,眼睛紧盯在她身上,颇有种她不亲他就不罢休的蛮横。被她按在桌上的手放上她的腰侧,怕她会逃般,慢慢往他面前收力,在乔月察觉要挣扎时又迅速停住。
乔月快速落下,一触即离。碰到凹凸不平的表面,她的心都快要颤起来。
并不是他的伤口有多可怕,而是江如秋目前的状态。
乔月没办法违抗他。
江如秋满意地笑了下,双手彻底收拢,整个人埋身在她的怀里。感受着乔月香香的又软软的触感,心里像是开了一朵朵灿烂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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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秋并不讨厌现在的身子。
比起他曾漂泊无依的魂体状态,他更喜欢现在这样。虽然身体是死的,但他的意识是活的。虽然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但他却能感受到乔月身上的味道,以及曾经无数次让他痴迷的温软身体。
他在乔月睡觉时去浴室将他整个身体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清洗了一遍。
殡仪馆建在郊外,当时又下了雨,路上全是泥,他一路走来不可避免被溅了满身。
落在地面的水流先是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