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吃了。
离落从怀里掏出一条绣着展翅翱翔雄鹰的白色丝帕,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沈思倩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这,这是要上床睡觉吗?可,这是自己的闺床啊,而且浩儿还睡在上面呢。
离落看了看一脸纠结的沈思倩,心情愉快的说:“姑娘不必担心,另弟不会在明天之前醒的。刚才姑娘所做点心,是在下生平难得之美味。只好厚颜再请姑娘多做一些,留着以后慢慢品尝。”
“土匪。”沈思倩心里安安吐糟,但也知道他是留在逃亡路上吃的。
沈思倩想着过会再去厨房,不然这么短的时间要了两回吃的,只怕会惹人生疑。沈思倩坐在桌边,拿着一个抹额静静的绣着。这是送给侯夫人的礼物,本来已经根据张妈妈给的尺寸做了一双暗红面坠金牡丹的鞋子,可这会子闲着无事又看不进书去,不如再做条抹额。这抹额自己选了深海蓝缎面,用金线收边,中间缀了一颗半截拇指大小的红宝石,红宝石周边还散落着几颗米粒大小的紫色水晶。这样既不会显得红色一枝独秀,又不会给人恶紫压朱之感。
手里坐着绣活,可是心里有些七零八落的。沈思倩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了,就这样不风不火的到晚上,在顺顺当当的送走这樽大佛就行了。
可事与愿违。
很快就听外面一阵嘈杂,接着传来了杜鹃急吼吼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沈思倩迅速起身打开门把杜鹃放进来,又把门关上问:“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小姐,官差又来了,这会还要上咱们的船搜人呢。”
沈思倩想了想,官差走了又回来了,张妈妈她们应该说过了这是京城侯府包的船,那怎么?难道是自己窝藏奸细被发现了?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张妈妈没跟差爷说咱们的船是高阳侯家包下的?”
“说了,怎么没说,可是有个领头的将军却说既是高阳侯府,更应该协助官差办案才对。如果放走了奸细,那高阳侯怎么向圣上交代。”
听到这里沈思倩的心跳的稍慢了一点。看来不是走漏了风声,而是这将军应该和高阳侯有些过节,所以故意来找晦气。
“走,随我去看看。既然非要进来搜,那咱们也没办法。”略微把声音提了一点。
沈思倩领着杜鹃出了舱门,来到甲板上,只看见张妈妈在春梅夏荷的陪伴下在和一个满身戾气的少年僵持着。
“表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夏荷眼尖,老远就看见沈思倩了。
欧阳策扭头一看,心下了然,其他书友正在看:。听说高阳侯嫡六小姐的相公也去世了,高阳侯夫人派人去浙江桐庐接外孙,看来这就是了。只是这高阳侯的外孙女有些病弱,看来刚才这婆子所说非假,只是那又如何?今天这船自己是搜定了。
“我听见外面吵,想出来看看。”沈思倩先是回答了夏荷的相问,又扭头看向张妈妈,“张妈妈,可是有什么事?”
“回表小姐的话,这位是九门提督欧阳家的少将军。说是奉旨缉拿北魏国的奸细。可咱这船上除了夫人就是孩童,哪来的什么奸细?”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这位姑娘见谅。”欧阳策冲着沈思倩一抱拳说道。
“将军不必客气。张妈妈这位将军即是奉旨办案,咱们还是配合一下。再说我只是一个九岁的女童,被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欧阳策似是没料到沈思倩会这么说,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而又挑衅的看了一眼张妈妈。
“既是整艘船都要搜,那不若就先从我的房间开始吧。只是家弟正在床上睡觉,还请少将军轻些。”沈思倩在前面领路。
“在下自会谨慎,还多谢小姐的配合。”
众人进了沈思倩的船舱。
沈思倩亲自走至床边,把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