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烧吧!”
说什么胡话这是!
“我闲得发慌才没事儿找事呢,她们都没想过回来找找我,也不操心我是不是活着,我干嘛上赶着去寻她们,生我的恩早在她们扔下我那天,我就还回去了,生我是他们乐意,扔我也是她们主意,从到到尾也没想过问问我的意见。”
小芳单腿撑在地上,坐在床沿,鼓着脸,恨恨的说道:
“要是我的意见,我就俩字,不干——既不乐意被她们生出来,也不乐意跟个累赘似的被她们一翻手就给撂了,甭说我一点儿不愿意找他们去,就是往后面对面见了,她们问我,我要是认了她们,我小芳的名字就到过来写。”
指着天发誓之后,小芳雄纠纠气昂昂的转头回自己的卧室,立在床前,脸色一夸,一个虎扑把脸蒙在被子里,脸颊慢慢的湿润。
其实,她谁都没说过,她的父母走时候,她是有记忆的,她们讨论要不要她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耳朵边听着两个人的争执,当着她的面儿说着要还是不要她的话。最后俩人达成一致,不能让她这个累赘拖累了她们原本就不明朗的未来前途,所以就偷偷的走了,把她扔下。
那天妈妈出门时怎么跟她说的,说妈妈要去买花布回来给小芳做衣裳,小芳要乖乖的,还给她手里塞了个鸡蛋,可把她高兴坏了,她就坐在门口等啊等的,一个鸡蛋剥壳,一回咬一小口,直到天黑才把最后一口含在嘴里,眼泪哭出来都看不见妈妈爸爸回来……
那时候太小,不懂他们争吵讨论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记住,后来懂事了,长大了,再从脑海中翻出这些话,小芳自认不是铁打的,要是没想过有一天爹妈来接她是不可能的,可一天天过去,一年年又过去,她早就死心了,每回忍不住想他们时候,就死命的把那一天的她们说的话翻来覆去的记啊想啊,渐渐的就想的少了,再到后头,她就算偶尔念起,心里竟起不了什么涟漪。
小芳狠狠蹭了蹭脸,从被子里爬起来,转个方向,侧身躺着,闭上眼睛,心里发狠,真是闲的,好日子烧的,竟然有空想什么有的没的,说不定人家早又生了个儿子,哪儿还记得她这么个不知生死的臭丫头啦!
小芳今日随意一个念头,却不想他日真成了现实,那一日她果然当陌生人一般,再不点头相认。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省城顾荀泽照看着,时常打电话跟灵晨回报工程进度,灵晨就闲了下来,等到夏爷爷身体好了些,专门叫了夏小婉找来谈开店的事儿。
灵晨带着小芳就去了,兴盛不乐意,觉得俩人过河拆桥,撇嘴嘀咕:
“干嘛,干嘛?跑腿的事儿不用说就是我的,该谈生意就把我忘了,女人就是变脸快。”
小芳给气的,转头就想去捏他耳朵,不想兴盛经验太够,捂着头跳开了去,灵晨拽着小芳,哭笑不得,
“你对做衣裳的事儿有什么兴趣么?骗谁呢!平时你的衣服鞋子还不都是小芳给你挑好了,你就只管着穿,让你去谈,你想谈什么?能谈什么?”
兴盛不忿:“她又不白买,每回都跟抢钱似的,我那是不跟她计较。”
小芳气笑了,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大方啊,现在你接着不计较才男人呢,你计较什么呀?”
忒假!
灵晨笑了几声,拉着小芳往外头走,一边儿扭头跟兴盛交代:
“甭嘀咕了,这个店就家里女人掺和,没男人的份儿,到时候衣裳少不了你的,别的甭想了,我们女生挣点私房钱,回头咱妈那一份少不了,你要是闲的慌,就把你零花钱收一收,只当孝敬咱妈了,咱妈指定得高兴,揉着你脑袋直喊宝贝儿!”
兴盛脸羞的通红,跳脚不已,灵晨和小芳笑着跑出大门。
可有时候事儿就是这么凑巧,合同的事儿刚跟夏爷爷谈了个框架,大概内容定了,就等细节补充了,京城里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