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有心情跟丰元芝抱怨:
“母亲,您也真是的,明明早就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丰元芝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睨了顾元生一眼,不屑的撇嘴:
“看你傻有趣儿!”
顾元生:……
看着顾元生僵着脸钻进小汽车里,灵晨挽着丰元芝往门里走,心情欢快的想跳起来:
“奶奶,我才知道,原来您对我真是亲切的不得了啊!”
瞅瞅亲儿子就知道了,走之前还得把她俩送到家门口,顶着让亲妈讽刺了一脸的表情,还不忘叮嘱老人注意身体,就这丰元芝还满是不耐烦呢!
果然,人的满足感和幸福感,都是比较出来的。
丰元芝下巴一扬,指尖儿往灵晨脑门一点:“你才知道啊。”小没良心的。
“这回姓顾的保准不会再来了,真是吃硬不吃软的家伙儿,非得人指到脸上才知道好赖。”
老脸皮子让她给揭下来一层,老东西才肯消停!
真是贱皮子!
默默的评价了回姓顾的,丰元芝闻着香味儿,瞬间把不开心的事儿抛到脑后,看着院内盛况,焦黄的羊排向她招手,丰元芝再顾不得其他,快步走上前,口中不住道:
“放开那只羊排——让我来!”
打从周末之后,常晓茹躲着灵晨好一阵子,最后一次见面时,常晓茹叉腰指着灵晨,手直哆嗦,只来及道了声“阴险小人”,看见灵晨身后闪过张玲子身影,连忙转身蹭的一下跑没影儿了。
这里头原由还得从常晓茹给顾家人带路说起,灵晨直接找了张玲子,一通话里话外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常姨妈的婚事,全面的调起了张玲子对自家姐妹满腔的情义和关怀,随即常晓茹就陷入相亲的水深火热之中,不说其他,就是张玲子念叨的功夫,足够让常晓茹吐血败北,恨不得绕着张家三里地好躲开去。
后来,知道灵晨在背后撺掇,常晓茹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儿,捶胸顿足,早没看出来呀,小丫头要坑死她哟!
连着出差半个月,才让张玲子的热情降了八度,不再盯着她不放。
灵晨才不管她呢!快要期中考试了,得抓紧时间看书做题,成绩要是下降,说兴盛的那些话可就打自个儿脸上了。
考试时候,天气已经凉了,云奶奶找出一件浅粉色的外套给灵晨裹上,趁着莹润细白的肤色,亮眼极了。
考试是整个年级打乱重新编排的,灵晨被分在自己班里,兴盛和小芳都去了别的班级,灵晨坐在第二排等着发试卷,就觉得后头一蹬一蹬的,踢在凳子上,恼人的很。
扭头看着后面座位的女孩儿,白白胖胖的嘴里嗦着糖,见灵晨转头,含糊不清的说:
“一会儿卷子(纸)给我抄抄(烧烧)!”
“不行。”
灵晨转回身子,后头又是一阵猛踢,比刚才力道还大。
灵晨往前搬了板凳子,回头看着胖女孩儿,冷声道:
“你再踢,我告老师了。”
胖女孩儿狠狠瞪着灵晨,小声嘟囔一句“告状精!”却是不敢动作了。
如愿以偿的安静下来,直到考卷发下来,灵晨先翻看了下,接着拿起笔有条不紊的大题,刚做完一半,忽觉背后不对,反手一抹,竟是黑墨水。
隔着衣裳,灵晨都能感觉的到墨水顺着衣裳往下流,低头一看,果然有几滴墨水痕迹。
这是奶奶特意给她买的衣裳,跟她自己那件儿粉色绣樱花的斜襟唐装是一个系列的,丰元芝专门请人做的,说是娘俩这么穿着好看。
灵晨吸口气,拿出卫生纸,把手上墨水擦干,看着脏兮兮的手,灵晨抬头看向讲台的老师,举手示意,本班主任监考,吴老师几步走过来,俯下身小声问:
“怎么了?”
灵晨指指自己后背,吴老师看了一眼,愕然的看了后边儿座位低着头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