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前头,手里握着一封信,回来翻着看了几回,灵晨单手支着脑袋,手指敲击着桌面,咚——咚——咚——
看着密封完好的信件,灵晨呆了许久,末了长长叹了口气,面上颇是遗憾。
真是的,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有些难受的,可为什么,心中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明明是那么久的伙伴儿,关系还挺好,怎么人一走,自个儿心里竟觉得——也就那样了。
这种感觉真奇怪!
好歹也算青梅竹马不是?
怎么就没点儿惆怅的意思,好像人走了也没关系,就跟,就跟先前不过是个陌生人一样。
嗯……真是的!
撇着嘴敲了敲脑门,灵晨对自己有些不满,可吸口气再吐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灵晨,灵晨!”
张玲子的叫声让灵晨立马放弃脑子里本来就不重要的想法,推开椅子起身,信封 随手往抽屉里一扔,‘砰’的一声合上,快步走了出去。
家里这些人还顾不过来呢,走了的人,都回人自己家里去了,她再操心才是傻的。
灵晨到了院子里,张玲子坐在小板凳上,怀里兴放小脸蛋儿哭的花花的,小鼻子一抽一抽,小模样儿瞧着可怜极了。
“这是怎么了?”
灵晨拉过小板凳,坐到张玲子对面,掏出手帕给兴放擦了擦眼泪,正要揩鼻涕就让张玲子拦住了。
“别给弄脏了,我这儿备了一打呢!”
张玲子拿着湿毛巾给孩子擦脸,一边儿跟灵晨道:
“你爸说就要开学了,你看看还少什么,赶紧去买了,省的到时候急忙慌的,再耽搁事儿了。”
闺女手里有钱,又是个有主意的,她们买的虽说闺女照用不误,可到底不如闺女自己买的称心如意。本来她还想着带灵晨去县城买套新衣裳,可张天民给拦住了,只说钱给闺女,让她挑自个儿如意的,她一想,闺女这脾气,这样挺好,就歇了心思,有这么一问。
“嘿嘿,我爸刚给我钱了,我准备找兴盛,一人买件新衣裳,年前忙没顾得上,正好新学期新气象,换新装。哎——我爹去哪儿了?”
自打张玲子回家之后,只要张天民不在家,看着人吃药的事儿就落到灵晨身上,这不,刚看着 吃了早上的药,去县城一趟,快点儿的话还不耽搁中午那顿。
张玲子半点儿不知道灵晨心思,只催着道:
“老爹出门溜达去了——这都不早了,要去赶紧去,要不赶不上中午吃饭,对了,你想吃啥呀?”
灵晨拿过门后头的布包斜跨在身上,换上鞋子,给兴放大张的嘴里塞了颗奶糖,看着兴放高兴的眯起眼。
“吃啥都行,您看着做罢。对了,兴盛呢?”
“村里疯呢!出门喊一声,他准能听见。”
“哎,那我们走了。”
“去吧 ,去吧 ,路上慢点儿啊!”
灵晨走出门,一嗓子喊出去,果然立马有人应声,看着跟泥猴子一样的张兴盛,灵晨嫌弃的提溜着人后领子,
“赶紧的,去县城,给你买衣裳,还有文具。”
张兴盛满脸通红,玩闹热的,闻言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转眼间就蹦出五步外头,还不忘回头嚷嚷。
“姐,你等我啊,我可快了,马上,立刻,一分钟就回来。”
到了县城时候,灵晨先带着兴盛到店里,张天民正做着后续的开业准备,把自行车搁到那儿,跟张天民说了声,得了句嘱咐,就领着兴盛往县里那几家店里去了。
小孩儿的衣服样式就那么几样,没什么可挑的,灵晨自己只买了件淡蓝色的外套,主要是看着给兴盛挑了几件,上衣裤子,男孩子好动,穿鞋废,瞧着合适的码号,买了两双。
张兴盛美滋滋的跟着灵晨,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又去买了文具,特别是学校里最近流行起来的文具盒,铁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