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任了大理寺卿。
她纵然真有想法,也万万不敢往魏国公府邸里献丑,那岂非是在班门弄斧?
一个不善自己都得搭进去。
只是她不想老天都是帮着她的。
...
信安侯府的大少爷到了成婚年纪,虽是二房,却也是嫡出长公子。
给他定的是颍川伯府的二姑娘,颍川伯府大姑娘二十有四才嫁出去,长姐不学好,底下的弟弟妹妹也是一般,二姑娘整整二十岁才定的亲。
整个京城谁家都知晓颍川伯一家的笑话。
夫妻两个感情不和,颍川伯是个混不吝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老婆更是个不比他好哪儿去的,一个两个成日逗气,连子女都不管不顾。
信安侯府老夫人如今还在世,未曾分家,三大房都挤在一个府邸,小辈又要成婚,难免地方不够。
便打算将先前几个姑奶奶住的地方打通,重新修缮一下,日后也叫新婚夫妻住的宽敞些。
结果挖池子里淤泥时,把当年先夫人江都郡主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下人自是忙不迭的送来了侯夫人处。
林氏一瞧见这东西,簪子首饰,怕都是哪个小子送给江都郡主的东西,只是令人意想不到,江都郡主收着便算了,竟然还给带来了信安侯府?又为何要丢弃到池水里去?
林氏恍惚想起,许多年前就听成峤醉酒时哭诉,说江都郡主生前曾有个心上人,喜欢了好多年,为了心上人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的京城,结果阴差阳错嫁给了他......
她费尽心思求来的郎君竟然是江都郡主退而求其次,无奈嫁的,林氏每每想起心里就膈应的紧。
只是这心上人是谁?她这么些年连问都懒得问。
她一个江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焉能认识京城的什么公子?
林氏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打起鼓来,总觉得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
夜下的皇都漫天星辰,银月高悬,映彻屋檐廊芜,遍地白雪皑皑,苍穹亮如白昼。
自入冬,玉照又染上了风寒,断断续续许久不见得好,总咳嗽不停。
一年临到尾声,自己又病了,玉照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这一年总共病了四回,病了七十多日,今年恐怕不止这个数了。
喉咙痒痒的使她总睡不着,躺在床上压着不敢咳嗽,怕惊醒了旁边熟睡的顾升。
只能抬头盯着帐顶上那个放了好些年有些灰沉沉的花灯看着,真是漂亮的花灯,看了许多年她都没看腻。
等盯着盯着眼睛酸累,玉照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眼睛。
岂料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是惊醒了顾升,他睁开眼睛,一双漆目落在玉照身上。
“可是要喝水?”
玉照摇摇头。
见他醒了,她懊恼又歉意,小声道:“你被我吵醒了?”
顾升笑了笑,两人成婚四年,情意倒是半分不减。
“天都亮了,我也该醒了,年关事忙,等过段日子休沐我带你四处逛逛。”
顾升起床来更衣,玉照便也不睡了。
她以往十分爱睡,不仅早上日上三竿才起,晌午必然也是要睡一觉的,这两年身子不好,睡眠比以往差了许多,总是夜中噩梦哭醒,便再也睡不着,一宿一宿的睁眼到天亮。
反正睡不着了,她索性坐起了身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靠着身后软枕与他说起一事来。
这事儿便是她二妹玉嫣的事。
玉嫣只比自己小一岁,早该成婚的,可她心性高,挑来挑去拖到快十九了,才匆匆与青州的妹夫成婚。
玉嫣不喜欢妹夫,说他粗鄙无礼,可玉照见过那个妹夫,妹夫为人处世不差,家族也是青州的世家大族,若是玉嫣再长两岁,或许就明白过来了。
玉嫣成婚她还给了许多添妆,只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