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梦到跟一群孩子吃冰酪,冰冰凉凉的吃起来甜滋滋的。
她的碗里被撒了许多蜜,比旁人的都甜上许多。
这般甜着甜着就忽然就睁开眼睛从皇帝肩头探出个脑袋瞧着外头檐上。
“我能吃冰酪吗?”
夜半三更,外头还飘着鹅毛大雪,赵玄黑着脸,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嗓音低沉:“外头有冰柱,叫她们打一根下来给你?”
玉照埋在他肩头间含糊道:“那也行啊,沾了蜜,舔上去肯定很甜。”
玉照便知晓这人是在打趣她,精致的下颚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赵玄看的心痒难耐。
隔着个茶几,看她慵懒的靠着背椅,明明今日什么事儿都没做,却满嘴的喊累。
双脚盘着,裙摆被这一动作,乱堆在腿间,露出一截雪白,粉藕般的腿。
赵玄恼恨自己白日里多嘴,非说什么晚上一块儿吃,早叫她晚宴上吃过了,这会儿两人往床上去躺着,岂不妙哉?
宫里除夕夜,跟玉照往常在江都时,吃得大有不同。
素来有吃羊汤,吃五辛盘的这种说法。
那羊汤往里加了胡椒,玉照喝起来觉得辛辣,可宫里御厨熬制的好,味道鲜香醇美,半点喝不出膻味。
热乎乎的一碗喝下去,五内都暖和了起来。
玉照便小口小口喝了一碗。
两人倚靠在一处,喝了羊汤,清宁便将一盘春盘端到二人面前。
春盘里包着辛辣口的蔬菜,为了便是除夕这日去掉晦气。
玉照皱紧眉头,咬了一口实在吃不惯那味道。
她放下筷箸深锁着眉,赵玄早早端了个碟子到她口边。
“不喜欢吃便吐了。”
玉照便也不纠结,唇角微动,将嘴里那块难吃的春盘整块吐了出来。
赵玄眼中染上几分笑意,“春盘辛辣,便知道你这个属猫儿的不爱吃。”
玉照又喝了一口羊汤,才压下去那股味道,她十分嫌弃说:“我很喜欢吃辣的,也可能吃辣,只是你们临安的春盘难吃,里头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点儿也没有我们江都的好吃!”
赵玄笑而不语,又乘了一小碗汤放她手边,两人坐得近,呼吸的都是同一片空气。
瞧着小姑娘吃了两块笋片,又吸溜吸溜的吃了两口鱼翅汤,便放下了筷箸不再吃了。
食量这般的小,怪不得身子那般弱。
“再吃几个点心?瞧瞧有没有你爱吃的?”
玉照不太想吃那个,便摇摇头连瞧都不愿意瞧。
清宁十分有眼见的招呼着其他宫人退下,这对主子往常用膳都是斥退了下人,今日过节也是有几个菜麻烦,她才叫人去帮忙的。
玉照等人一走,睫毛眨了眨,忽的就从侧边抱住了赵玄的腰身,双手顺着赵玄的宽袖往上,在他袖口里肆意妄为。
开始她的甜言蜜语,“道长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喝完那个药都很难受,一天都难受本来很有食欲的,可每次一喝完药,我就吃不下去饭”
玉照絮絮叨叨起来,她经过那个梦,自然无比珍惜如今的日子,生病吃药她都有乖乖照做,可那药也太苦了。而她自己现在更是一点儿病也没有,身体好端端的,为何还要喝
赵玄何曾不知?听她诉苦不忍去看她,只怕一看她那副可怜模样就忍不住答应了她。
他僵住,将她作怪的手从袖中抽出来,语气是罕见的严肃:“已经是三日才喝一次,你得寸进尺了是吗?”
“那药我什么时候才能停?难不成我要喝一辈子不成?”玉照深深感觉到了恐惧。
她爱惜生命,可若是与药相伴
赵玄低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脆笋,喂着玉照吃了,过了会儿才说:“你的病症这段时日已有所好转,等彻底好了,药便能停了。”
玉照松了口气,默默又问了一句:“我又生病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