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针笑了起来,“老太妃与老夫人如今都要享福了,先前还担心着大姑娘的婚事,如今想来也是可笑,咱家大姑娘是命中注定显贵,旁人家些个身份低贱的,注定配不上呢。”
她的是玉照先前与魏国公退亲一事,这事儿也是传到了她们耳里的,先前背地里怎么议论暂且不提,如今都捧起了玉照这个金疙瘩,恨不得替玉照出气将魏国公一个府邸的人往死里骂了去。
这话得不好听,众人如今都有意藏着掖着,偏偏这个堂姑母往日里脑子就不太精,不知么话往日能,如今不能。
其他人全是精的,皇后娘娘的名声哪里容的半点玷污?立刻寻着其他话头将话撇开,半点不提此事不接这个话儿,起其他房里姑娘婚嫁的事。
堂姑母也后知后觉自己错了,讷讷不再敢出口。
如今听了堂姑的这句话,旁人尚且没么感触,玉嫣却是心头一颤,指尖都颤抖起来。
脸色泛白费了半天气才止住内心汹涌而出的酸意、痛苦、嫉恨,只有她知道,心里的各种绪都快要将自己淹没了去。
她不肯承认也无用,如今的长姐是宫里的金凤凰,是这片天下黎的女君,更是她们整个府邸日后百余年的依仗,就是连父亲祖母这等以往玉嫣要想尽全讨好的人,到了长姐面前都是小心翼翼
玉嫣周围的几个姑娘偷偷的瞧着她面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神色,脸上皆是忍不住带出一丝讪笑、揶揄起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玉嫣与她母亲当初做的些事,众人本是半信半疑,如今又听侯夫人生了病,一直修养在府里,她们来了许多次来接待的都是二房夫人,还有么不白的。
其中一个外房的叔母,虽是叔母,年岁却不大,二十多出头,生的也是花容玉貌,乌发蝉鬓。
她在人群中显更瘦老夫人偏爱,越过了几个嫡亲姑母坐在老夫人下首,仗着年岁小也捡着一些旁的有趣的事儿。
“咱们府邸大姑娘嫁的高,后边的姑娘婚事怎么也容易了了,嫣儿婚事可定下了?也快了吧?”
方才老夫人与玉照介绍是燕子湖府十七堂叔的老婆,十七堂叔父亲与玉照过世的祖父是堂兄弟,如今扳着指头算算也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偏偏这还是经的没出五代的亲戚,还是一家子人。
老夫人眼皮了,玉嫣事儿她也是早做好的打算,孩子瞧着心思不纯,压这么久了都不见消停,若是继续留在府邸难免生事。
要是能早早嫁了出去,嫁去外地,日后离得远孩子也不至日日着长姐得红眼病,以后谁都好。
“也是快了,如今我也是老胳膊老腿了,看顾不得,她母亲又病了,就麻烦镇国公府边她娘舅家帮她看看,她有个表哥倒是个不错的,还有她父亲边也,有个年轻后生。”
玉嫣全程黑着脸听着,镇国公府虽是她母家,若论爵位来倒是还比信安侯府高上一等。
可长房日后袭爵的表哥,今年都二十七了,长子都有十来岁了。
另一个长房少爷,是玉嫣六表弟,比她还小上七岁,去年过年还背着别人去湖边变着花样往湖里尿尿,结果把从底下走廊走的女眷尿了一身。
想必就是二房个去年中了进士,马上要外放都北边苦寒之地做八品小官的三表哥。
玉嫣好歹也是儿八经的信安侯嫡女,镇国公府除了能承爵的,如能看得上?
偏偏周边其他房的姐妹还偏偏煽风点火,只当是听不懂长辈的话,还过来问她:“位娘娘是你亲姐姐,日后你无论如婚事都不愁了,你这真是投了个好胎,竟直接跟娘娘投生到了一房,要嫁的人恐也是京城一等一的世家公子吧。”
还有一位不会看人脸色的叔母来给玉嫣媒:“可是定下来哪家了?要是还没定下,我也今日腆了个脸,常言道内举不避亲,我也凑个热闹推荐一个人选。此人是我家妹妹的儿子,我大外甥,这可不是我夸奖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