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悦拉开窗帘,让外面的光线透进来,这一看,简直要醉心在无限美好的风光中。
印象中2d的富士山此刻尽收眼底,绿树丛荫之上围绕层层朦胧云海,富士山就在那片海洋之中,看似迷离,其实它从未离开,壮观、雄伟,它似乎突然“活”了过来,那一瞬间,它有了生命,仿若一个历经千年的老人,有着无数的故事和阅历。
腰间忽的探上一双修长的手臂,钟嘉阳自背后环住连悦的腰,连悦只觉自己落入温暖中,脖颈间偶有鼻息萦绕。
他语气轻松,夹带笑意,“看来,你很喜欢这里。”
连悦不置可否,倚靠在钟嘉阳的怀中。
每年七月底到八月中是可以攀登富士山的,但周围也有很多娱乐项目,况且连悦不想破坏富士山在她心中的第二印象,隔得远才能清晰地感觉到山的豪壮,一旦接近恐怕会发现它与别的山也并无不同。
周围的风景也很不错,两人直玩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才回了酒店。
吃过晚饭,连悦便坐在桌前对着笔记本发呆。
只剩不到四天功夫,写一个故事梗概最多不超过一天,可没有好的点子,就是给一年,写不出的照样还是写不出。
她不禁有些烦闷,索性拉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远处已经遁入黑夜中的山峰。
微凉的风吹得连悦的脑袋都冷静了下来。
远处与黑暗交接,楼下却是灯光环绕,看着附近三三两两路过的人,连悦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索中。
“怎么穿这么少站在外面?”
话音刚落,连悦身上被披上了一件羽绒服,灯光下,连悦看到钟嘉阳神色中隐隐的责怪之意,她开口,却发现声音发颤,钟嘉阳的嘴唇抿紧了几分,板着脸把连悦带回了房间。
冷热交替,连悦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脸上潮潮的,都是水蒸气。
钟嘉阳替连悦擦着脸,她也任由着他的动作,并不出声。
“还在想剧本的事?”
连悦抬眸,看到了钟嘉阳眼中的担忧,她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钟嘉阳叹了口气,轻拭去她发丝上的湿气,“别总想着这事,也许你就有灵感了。”
有没有灵感,连悦不知道,总之她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后半夜却热得不行,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钟嘉阳好听的声音急促道,“连悦,你病了。”
只穿了件毛衣却吹了一晚上冷风,不病也难。
连悦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地狱中,身体滚烫,人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
钟嘉阳皱眉看向医生,急切出声,“她没事吧?”
困倦的医生打了个哈欠,缓缓摘下听诊器,正色道,“您的太太没事,只是有点发烧,吃粒退烧药就行,不过烧退下去后应该会有感冒症状,也是小问题,不过别再让她受冻就好。”
哪里是受冻的关系,分明是她心力交瘁,里外都不舒坦,也就病来如山倒了。
钟嘉阳送走医生,在连悦耳边叫道,“连悦,醒醒,吃药了。”
连悦睡眼惺忪,声音微弱显得病态,“嗯?”
“你在发烧,听话,吃药。”
连悦张开嘴,吃了退烧药。
钟嘉阳怕她出更多的汗再受凉,索性关了空调,这才上床盖上了被子。连悦的身体像个火炉,钟嘉阳紧紧依着她,然后拥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聆听心跳。
“其实你不用这么拼。”钟嘉阳的声音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有些事急不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连悦呼吸很重,忽的出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钟嘉阳说,“连悦,别让我担心。”
“嗯。”
连悦这一整夜都似在火炉中,好在吃了药没多久就退了烧,只是这一病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连出去吃个早饭都没精神,钟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