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大腿起身,“我想我还是当个人吧。”
喂完两家伙,钟嘉阳牵起狗绳就要下去晨练。
“钟总,我也下去,等我!”连悦说着便放下包包跟过来。
钟嘉阳有些好奇,“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晨练?”
“人总得学会改变,我锻锻炼,顺便看看地方。”
下楼后,钟嘉阳终于明白了连悦所说的看看地方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东张西望,一旦看到一块花坛就凑过去看,小身板蹲在花坛边,竟还没花丛里的草高。
钟嘉阳牵着嘉嘉走到花坛边,一人一狗好奇地望向连悦。
“你在做什么?”钟嘉阳好奇地问道。
连悦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紧盯花坛里的东西,头也不回,“我在看这里的土质和地方够不够大。”
“?”
连悦没有立刻回答,拿出手机又是查资料又是拍照的,然后才起身,“我最近在……”
“写稿子”这三个字被她吞回了肚子,因为她想到报名参加李景年工会的编剧比赛不能让钟嘉阳知道。
她改口道,“我最近想自己种点菜。”
“种菜?”钟嘉阳的神情古怪,牵住要往后跑的金毛,“怎么突然要种菜?”
“这做编剧的,总得感受感受不一样的人生,也好丰富我的阅历。”
实际上,连悦最近写的的主角是个农夫,剧情中会出现不少种地的场景,虽然她是个门外汉,可主角可是种菜能手啊,为了不出错,连悦只好先练着怎么种菜了。
两人边走边聊,连悦用她超强的编故事能力,诉说了她想要追随偶像陶渊明的志向。
陶渊明是小隐隐于山,现在这个时代不可能完全归隐山林,所以连悦决定大隐隐于市,平常没事自己种点菜,上上班,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大约是连悦最近的演技变好了,连钟嘉阳都信了她的鬼话。
钟嘉阳以为连悦只是太闲了,所以找点乐子种种菜。
却没想到之后的每天早上,连悦都会起早跟他一起下楼。
通常都是钟嘉阳遛狗晨练,连悦一个人蹲在花坛边种菜。
只是种了几天也不见有反应,连悦顿感无趣,钟嘉阳以为她要放弃,却不想她第二天直接买了果苗过来种,“我觉得……”
话音未落,连悦快速接话,“我觉得这次一定可以。”
“你们在干什么?!”中年男人严厉的嗓音响起。
连悦迷茫地扭头起身,就看到小区保安一脸警惕地盯着她,“你要在这里种什么?”
小区花坛里自然是不允许种东西的,连悦明白这点,侧目瞄了钟嘉阳一眼,后者一脸“我刚才就要提醒你你自己打断我”的表情。
连悦讪笑几声,“大叔,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种什么,我是……”
看着连悦逞强的样子,钟嘉阳觉得挺有意思的。
连悦搜肠刮肚,东张西望几秒找着灵感。
忽的灵光一闪,心中已有了剧本的雏形。
“我是在拔草!”连悦硬是憋出了个理由来。
保安瞪大了三角眼,满脸的不信,“拔草?!”
连悦却是一脸真诚地点头,“咱们小区的标语是什么?”
其他两人等待着看她表演,并不出声,见没人给出答案,连悦只好自己接话,“北辰是我家,美化靠大家。我看到花坛里有杂草,所以我来把它除掉,这样我们北辰苑的绿化就能更上一层楼了。现代社会的人情冷暖和现实让我很心寒……”
她忽的变了神情,垂着眼眸,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住在对门的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平时见面打声招呼了。”
保安拧起眉心,显然是不明白这跟拔草有什么关系。
保安显然是低估了连悦说瞎话的能力,“以前的邻里关系为什么能这么好?是因为他们都跟土地有着不可分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