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榦队的人将白骨精带走了。
王舒窈丢下勺子,有些怀疑的问:“它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知道白骨精说出来的话很容易让人相信,她摸不准刚刚的故事是真是假,八卦之王心中痒痒。
颜知鸢:“有很大几率是真的。一来,确定跑不掉就没必要再说谎,它对官府的人心怀敬畏,自己不能报仇,会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二来,它的语气像是在说真话。”
在山上的时候,颜知鸢常常听人讲故事。
一个故事是亲身经历过的,是听人说的,还是胡编乱造的,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她又不受白骨精的言语影响,判断力还在。
公良皓:“查查、就就、知道。”
修士想要查案不要太容易,一张实话实说符就能搞定。
三人之前打听到米商张老爷外出,还有两日才能回家,现在都感叹他运气好。若他在家,白骨精肯定第一个弄死他。
秋日天黑得早,到了饭点,馄饨摊的生意渐渐好起来。座椅不够,有的自带碗来装回家中享用,有的捧着滚烫的碗站着吃也乐意,足见老摊子馄饨的味道有多好。
颜知鸢付了钱给摊主,望着两位小伙伴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忧虑之色。
回到家中的时候,杨氏和颜三爷正在用晚膳,压着她喝了一碗燕窝……有一种饿,叫做娘亲觉得你没吃饱。
颜知鸢当做是尽孝心,直到晚膳撤下去,才将燕窝喝完。
前几天凌霄留下来用膳时,听到颜三爷说处理的账务太多,整日坐得腰酸背疼,便教了他一套常人都能不费劲练习的拳法。
颜三爷又教给妻子,造就了一家三口的晚间锻炼时光。
动作简单,也容易做好,却能让人在秋日里出一身汗,练完觉得浑身舒畅。
颜三爷打完一套拳,从杨氏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脸,跟女儿说:“你明日沐休,若无事的话,咱们一起去探望你外祖母、外祖父。”
比起颜家的一摊子烂事,外祖家才是真正的亲戚,颜三爷几乎是把岳父当亲娘,把岳父当亲爹。夫妻俩到山上探望颜知鸢的时候,也常说起外祖家的事情。所以她知道,外祖父一辈子就娶了外祖母一个妻子,没有纳妾。
她有三个舅舅,一个姨妈。从没见过面,每年生辰却都能收到他们备的礼物。只这一点,就足见用心。
娘亲杨氏是家中最小的女儿。
颜知鸢点头应下。
等爹娘房中的灯熄灭,她进屋将白骨精的故事写下来,这是初稿还要改的。呆坐了一会,给师父写信。
带着一点求夸奖的意思,先说她已经成功启灵的事情。吐槽驭派人丁凋零,没老师只有一个学生就是她,作为全镇山河学子中,唯一一位穿浅蓝色学子服的人(驭派学子服的颜色),非常扎眼,偶尔会觉得很尴尬。
[师父,您曾经给我讲过‘寄生兽’的故事。一种叫做‘孢子’的东西会诞生古怪的幼虫,侵入人体后,快速吞噬掉宿主的头部,然后管理躯体。您对此还有印象吗?
我的祖父颜琼林,本来只是一个农家子,在家中行三。年幼时,他并没有显现出什么过人的天赋,样貌也十分的普通。越长大,越是英俊,几乎是挑着父母最好地方在长,而且还在此基础上美化了数倍。用您的话说,是在PS的基础上,又开了美颜滤镜。
接着,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侍弄花草。
这好像可以用男大十八变来解释,是不是也能用寄生来解释。
您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提起寄生的概念。因为我的一位朋友,最近的表现很不对劲。我能确定,他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也不是别的什么人伪装的——他还是他自己,行为、习惯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极大的变化,像是在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影响着,逐渐的失去自我。
这让我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