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燕明卿唬了一跳,差点一肘子别过去,将将动手之际,才猛地醒悟过来,整个皇宫敢这么大胆的也就那一个人了。
秦雪衣大笑着叫道:“卿卿!”
她的声音轻快雀跃,仿佛透着满满的温暖的阳光,叫人听了便心情大好,燕明卿被明亮的太阳晒着,微微眯起眼,唇边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嘴里骂道:“幼稚,你和燕薄秋一样大吗?”
秦雪衣自他身后探出头来看他,疑惑道:“有没有被吓到?”
燕明卿面不改色道:“没有。”
“真没有?”秦雪衣不死心。
燕明卿拖着她往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真的没有。”
秦雪衣索性趴在他背上,一边哼哼唧唧地诉着相思之苦:“卿卿,我好想你呀!”
正兀自走路的人肩背顿时紧绷起来,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秦雪衣犹自不觉,还要问道:“卿卿你有没有想我?”
过了好一会,燕明卿平静的声音才传来:“想你做什么?”
秦雪衣撇了撇嘴,骂道:“没良心,我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孰不知燕明卿听了这话,心道,你只是没睡好罢了,我还一晚上都没睡着呢。
两人腻腻歪歪,一同乘了舆轿离了宿寒宫,路上,秦雪衣翻出食盒,献宝似地道:“卿卿,给你吃个好吃的东西。”
燕明卿打眼一看,却是满满一盒子糕点,还有一小碟蜜饯,秦雪衣捏起一块,笑眯眯道:“这是水晶玫瑰糕,我吃着觉得好吃,特意给你带了来。”
她说着,便举着玫瑰糕喂给他:“张嘴,啊——”
燕明卿其实不爱吃这种甜腻腻的糕点,但见秦雪衣递了过来,便只好张嘴接住,秦雪衣笑着问道:“好不好吃?”
燕明卿点点头:“好吃。”
糕点很甜,入口有淡淡的香气,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像从前那样腻了。
两人分着吃了两块玫瑰糕,燕明卿见秦雪衣吃得不亦乐乎,停不下嘴,便道:“别吃了,等午后再吃,免得吃坏了肚子。”
秦雪衣只好停了下来,将剩下的玫瑰糕依旧装回去,临了要盖食盒盖子,还不忘拣一块蜜饯山楂吃了。
闲来无事,她掀起轿帘往外看了一眼,却不是素日里走惯的那条路,秦雪衣惊讶道:“卿卿,我们走错了,这不是去上书房的路。”
燕明卿道:“没走错。”
他见秦雪衣面带不解,便解释道:“今日不在上书房读书,要去校场学习御射。”
校场,秦雪衣双目顿时亮起,当初她答应燕明卿去上书房读书,就是为着这校场,如今可算是能如愿了。
校场在皇城的东北方向,范围很大,四周以高高的栅栏围起来,还种了不少御柳,只是如今天气还冷,树枝都光秃秃的,宛如剃了头。
教御射的是一名中年将军,现任燕山卫总指挥,名讳宇文盛,他留着胡须,神色肃穆,很是寡言,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他说话时的眼神与表情,让秦雪衣想起了师父教拳时候的情景,态度不自觉就端正了许多,说话也是恭恭敬敬的,倒叫宇文盛有些意外。
因秦雪衣没学过骑马,宇文盛便先教她射箭,拿了一张小弓来,道:“郡主臂力小,可以试试这张弓。”
箭也都是削了箭头的,那弓小的很,拿在宇文盛的大手里,就仿佛一个小玩具似的,与秦雪衣脑海中想象的威风凛凛的弓箭相差甚远。
不过她倒什么也没有说,乖乖地接了过来,略微侧身,搭弓拉箭,姿势尚算标准,宇文盛有些惊讶,道:“郡主从前习过箭?”
秦雪衣眨眨眼,狡黠笑道:“没有。”
她倒是没正经练过,但二师兄喜欢射箭,还参加过一个射箭的俱乐部,秦雪衣常常跟着去玩,也学了一点花架势,很是能唬人。
但见她姿势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