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脚下一个不注意,被鹅卵石绊倒。
周琅锦抓住机会,竟然又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狠狠朝周瑜锦刺去。
几乎在一瞬间,周琅锦朝旁边一滚,避开了刀刃上泛着寒光的匕首,而周琅锦向前的趋势已经止不住,他脚踝一痛,完全稳不住身体的平衡,狠狠向前冲去。
前方恰巧是一方方形石桌,周琅锦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石桌桌角,感觉脑门上一阵剧痛,鲜血从面前糊下,随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瞪大了的双眼笔直的看着天空,手里还死死握着要至周瑜锦于死地的匕首。
恒王听到动静赶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场面,而周瑜锦则狼狈不堪的坐在鹅卵石小道上,神色还有些恍惚,他又转过头看向依旧瞪着眼的周琅锦,恰巧错过了周瑜锦嘴边微微弯起的弧度。
周琅锦死了。
这个消息顿时又像一阵风刮过京城,一日之中,恒王府死了个侧妃又死了个庶长子,偏巧两人又是母子,稍微有点阴谋论的人立刻脑补出一场后宅大戏。
恒王府对侧妃之死的说辞没有办法遮掩,对周琅锦的死就是干脆利落的一句话,重伤不治。
云娇和百里鸢用了晚膳在消食,原本她还耍赖不想走路,要百里鸢抱她回屋,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顿时精神了几分,连原本不想散的步也多了不少兴趣。
百里鸢对云娇爱听人八卦的行为嗤之以鼻,又见她仰着脑袋问他的看法了,伸手捏捏她琼鼻,一针见血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周琅锦再怎么说也是衡王府的公子,自小习武,一个不会武的婢女便轻易伤了他,周瑜锦之前也不会那么忌惮他。”
云娇立刻从他这句话中抽丝剥茧,惊讶道:“难不成有人……”
云娇一边说一边惊讶地捂住嘴,“不会是周瑜锦吧?”
借一个婢女轻易除去周琅锦,这买卖的确划算得很。
不过——
“周琅锦已经坡了脚,完全威胁不到他的世子之位……”费心思这么做还有可能让人怀疑到自己,怎么看都不划算。
百里鸢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边搂着云娇往前走一边说道:“正是因为他没有威胁,斩草除根才不容易惹人怀疑。”
“恒王世子可是个聪明人。”百里鸢意味不明的评价一句。
云娇怀了孕脑子就晕乎乎的,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他真把一切都算计好,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从周琅锦失去了那物,到侧妃不管不顾冲到他屋中找麻烦,随后世子印信被毁……
难不成……周瑜锦是故意让侧妃毁了那世子印信?
云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世子印信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周瑜锦又怎么会轻易把它摆出来还那么恰巧的被侧妃给毁了。
稍稍一想,云娇便觉得这件事里处处透露出阴谋的气息。
云娇忽然又抬头看百里鸢,“那……太后被步摇划伤了脸不会也是他?”若真是这样,周瑜锦无论是心计还是人脉都未免太可怕了些。
面对云娇这个问题,百里鸢轻哼一声不做解答。
云娇却好像从她这身轻哼里明白了些什么,不顾身子笨重一下挡在百里鸢面前,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难不成是王爷?”
被她猜到了百里鸢也不遮遮掩掩,“一个小教训罢了。”
太后最重视她那一张脸,为了她那张脸太后可没少费心,只是目前还动太后不得,给她一个小教训却可以。
没想到这个小教训好像给过头了,太后竟然会在急怒之下一巴掌扇了皇后的孩子。
徐阁老本来是中立派,因着孙女嫁给了皇帝成了皇后隐隐有向太后倒戈的趋势,没想到太后自毁长城。
皇后失了心心念念的孩子,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再和太后一条心。
云娇却知道,皇后的孩子就算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