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鸢锐利的目光在太后身边的人身上扫过,“岑晓岑秋,教教太后身边的奴才们,该怎么做奴才。”
百里鸢一边说一边把云娇的脑袋按进怀里,而接了命令的岑晓岑秋毫不犹豫拔、出腰间佩剑,一刀送进刚刚企图对云娇动手的人的心口。
鲜血喷洒犹如修罗地狱,此起彼伏的惨叫在静悄悄的宫道上蔓延。
百里鸢嘴边挂着残忍的笑意,再看太后身边那些瑟瑟发抖的人。
“记住了,妄想动不该动的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百里鸢一声冷冷的警告像是一个又一个长长的钉子,钉进在场之人的脑袋,让他们今后只要一想起此刻,脑中便是一阵钝痛。
太后狼狈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云娇揪着百里鸢的王袍,她虽然看不见身后的场景,但是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多少都能让她知道些什么。
云娇出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怕。
百里鸢手段狠辣她不是第一天知晓,前世对他万分排斥,这一条可在其中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而今,他三言两语取数人性命,她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被保护的安全感。
云娇闭了闭眼,她这辈子或许是真离不开这男人了。
她乖乖的趴在百里鸢胸口,被他一路带上摄政王府的马车。
到了马车上,百里鸢也没把她从怀里揪出来,云娇悄悄探的脑袋,恰恰被百里鸢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之时,那眼中的冷淡让云娇一愣。
云娇茫然的低下头,马车中一时静默无语。
安静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到底还是云娇先受不住了,她拉拉百里鸢的袖子,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平日里抱了她便小动作不断的男人依旧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眼皮都不抬一下。
云娇心头生了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抬着头怯怯吻他唇瓣。
男人无动于衷。
云娇知道他这回怕是气坏了,又耷拉着脑袋坐在他怀中。
“哎呀!”云娇忽然叫了一声,去拉百里鸢的手,可怜兮兮的声音又响起,“王爷,疼!”
百里鸢哪里还冷淡的下去?他猛的睁开眼,脖子上却缠上了一双手,刚刚叫折腾的小女人忙不迭对上他的视线,“王爷!妾再也不敢了。”
百里鸢这回没有不理她,只是冷淡的坐着,对她的话不予回应。
云娇不由分说掰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让他感受腹中孩子日常舒展身子。
“妾信着王爷会来接妾,这才不管不顾的顶撞了太后,妾日后再也不敢带着孩子以身犯险,妾——”
“还知道是以身犯险?”百里鸢声音冷淡。
见她被他一句话说得息了声不敢再说话,百里鸢难得对她发了火,“若是今日本王赶不及该如何是好?”
见他主动跟她说,还会揪了她的错处,云娇连忙用脸蛋蹭了蹭他的下巴,“妾错了!妾再也不敢了!”
犯了错得老实认错,云娇也没想到太后竟然真想对她下杀手。
云娇把两只白嫩嫩的手放在百里鸢手背上,可怜巴巴道:“王爷,妾吓坏了手脚都是冰凉的,王爷给妾暖着。”
手背上一双小手的确凉得厉害,百里鸢面上冷的厉害,大手却已经把她的小手裹进了掌心。
云娇见他态度软化立刻得寸进尺,王爷,妾的脚也凉得厉害,快些回了府中,用温水暖过。
刚刚是真把她吓着了,她也的确没有哄骗百里鸢的意思。
她让白鹭去告诉百里鸢她想要回府,依着她有孕之后做男人把他看护的跟眼珠子似的模样,开宴前把她亲自送到那偏僻之地,还曾嫌弃不安全特意留了侍卫,得知她要回府的消息,多半会亲自来接。
云娇也只自己今日莽撞了,认错态度极好。
百里鸢听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