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只簪子。
簪子到了他手里,好像被注入了力量一般,朝常四疾射而去。
常四下意识偏过身子,肩上一阵刺痛传来,他闷哼一声,脚下动作不敢停,迅速穿过回廊。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周围的进军反应过来,常四的身影已经消失。
百里鸢下令道:“岑晓,带人抓住他,活口。”
最后二字说完,百里鸢的视线落在周瑜锦身上,“世子觉得这刺客此番能不能逃走?”
百里鸢话中有话,周瑜锦当然当成什么都没听出来,他毫不在意的甩一下袖子,“岑晓侍卫是摄政王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想来一个小贼,不是岑晓侍卫的对手。”
“哦?本王倒是觉得,他逃掉的可能性很大。”百里鸢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搂着云娇往外走,至于殿内发生了什么他丁点儿也不在意。
周瑜锦站在原地盯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眸色沉沉。
蠢货!
云娇还好奇的想朝殿内看,百里鸢毫不留情的把她的小脑袋转回来,又见她撅着嘴巴,干脆将人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云娇觉得分外不适,她连忙搂住百里鸢的脖子,一抬头便看到周围的宫女太监十分有眼色的把脑袋埋下。
云娇连忙拍了拍百里鸢的肩膀,小声道:“王爷!王爷!这是在外头,您莫要失了规矩!”
刚刚半分亲王妃仪态也无的人儿跟他讲规矩,百里鸢轻哼一声,丁点没放云娇下来的意思,道:“王妃与刺客受惊,腿软站不稳,本王只好将王妃抱着。”
摄政王不要脸至此,云娇双眼鼓鼓,小嘴儿叭叭道:“妾哪有那么娇弱?王爷莫要小题大做,快放妾下来,要被人瞧的笑话去的。”
“云娇招蜂引蝶,还畏笑话?”摄政王一句反问更是惹得云娇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妾何曾……何曾招蜂引蝶?”摄政王这话好没道理,说的好像她是朵花似的,蜂啊蝶的,她哪有那本事?
“娇娇心中知晓,本王不欲点破。”听听听听,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乱说一气又一副给她留了面子的态度,云娇小手作怪,借着宽袖遮掩,那细嫩葱白的指尖儿一个劲儿的往摄政王心口戳去,最终还喋喋不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惯会欺负人!”
哪想此话一出,男人忽然低下头来,大庭广众之下啮了她耳垂,闷声道:“只欺了娇娇去。”
云娇险些被他这偷袭吓到,压下喉中即将出口的尖叫,顾不得戳摄政王心窝,连忙去推他的侧脸,“真要被人瞧见了!”
那娇滴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更是欲说还休的勾引人,百里鸢眸色暗沉,顺了她的力道转头,双手却不老实,复又凑到她耳边警告了一句。
云娇听那烫人的话,吓得再不敢出声,老老实实依偎在他胸口。
殿中一阵喧哗之后便是寂静无声,这气氛也不知是今天第几遭了。
殿中大臣耳边还回荡着太监尖细的声音。
《女则》一册,《女戒》一册。
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太监已经颤巍巍跪倒在地上,一个人劲儿对着太后磕头。
而原本还会在朝臣面前维持点庄重与体面的太后正面色阴沉的站在大殿上方,而她面前的正是被她掀翻在地上的《女则》《女戒》。
闻大将军好像没有察觉到僵硬的气氛,也没有看到太后阴沉的能够滴的出墨来的脸色。
他哈哈大笑一声,“太后娘娘,这可是臣特意寻乐静慈庵的进出师太,一笔一字抄录,又放在先帝陵前面前供奉了整整九九八十一日,才奉到娘娘面前,娘娘这一手掀翻的去,可是对先帝大大的不敬。”
闻大将军脸上无辜极了,还带出几分被太后打翻了贺礼的难过,等他指责太后不敬时,又中气十足。
这下便是恒王嘴角也抽了抽,他正要说话,闻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