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遮掩得严严实实,莫不是不想露了身份?
不过,满园宾客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那位箜篌大家与此人曲境相似,又如此年轻。
百里鸢见众人目光汇聚在云娇身上,大步向前,拢了人在怀中,占有之态毕露无疑。
公子盛无奈叹气,这人自小便如此,他瞧上的物件必不许他人觊觎,如今遇着上心女子,此番霸道更是让人无言。
打压了情敌,云娇欢欣倚在百里鸢身边,直到被他带入一出精致楼阁。
公子盛二十有八,可昳丽的容貌让他瞧起来不过少年公子。
他倚在藤椅上,一下又一下摇摆着手中精致玉骨扇,这漫不经心之态若是身处他处,何人敢相信,这便是名扬四国的公子盛?
“怎么?如今翅膀硬了,带了媳妇见到师兄,连句问好也无?”百里鸢才进来,便被扣了顶不敬师兄的帽子。
公子盛继续叨叨,“人都带来了,却还藏头露尾?端得小气吧啦。”
公子盛连连吐槽,哪里还有四国名士的风采?这幽怨语气,与市井妇人无甚区别。
云娇惊讶的看向百里鸢,公子盛竟是摄政王师兄?
百里鸢无视某位‘市井妇人’的幽怨之言,取了云娇帷帽,抬起眼皮道:“本王娇娇貌美,如何能让他人觊觎?”
公子盛配合着百里鸢的话揉揉肩膀,嘴里唏嘘道:“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摄政王脸皮甚厚,无视公子盛作怪姿态,道:“沈瑕,本王师兄,娇娇称其师兄即可。”
云娇屈膝,轻唤一声师兄。
公子盛连忙坐直了,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应道:“弟妹无需客气。”
随后,公子盛看向百里鸢,“都怪你,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累得师兄连见面礼都没准备。”
“本王瞧着盛夏山庄不错。”刚刚还想用盛夏山庄换了他娇娇,若是不治治,当他这些年的大齐摄政王白当的?
公子盛哗啦一声将玉骨扇收起,指着百里鸢,“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然,本王不做赔本生意。”摄政王颇为自得。
公子盛对他冷哼一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云娇,“弟妹拿了玉佩去百盛酒楼,掌柜的自听你吩咐。”
百盛酒楼可是大齐名气极大的一家酒楼,其大厨来自各地,手艺堪比宫中御厨,不仅在京中有店面,在洛阳等繁荣城池中,皆有分店。
云娇看向百里鸢,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可不敢收。
“收下便是,师兄别无长物,唯有银钱数不胜数。”
谁能想得到名士公子盛竟是个醉心挣金银的俗人,这盛夏山庄奢华至极,考得可不是鬼谷积累,而是公子盛经营有道。
云娇这才敢伸手,只是在她碰到玉佩之前,百里鸢的大手快过她,将公子盛手中玉佩拾起,顺势收入怀中。
云娇眨巴眨巴着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摄政王竟然连公子盛送她的见面礼都要贪墨。
公子盛见了云娇脸上表情,毫不客气大笑出声,“百里鸢啊百里鸢,你看看你看看,你媳妇都不满你霸道行为了。”
这小气男人,连块玉佩都容不下,这会儿丢面子了吧!
百里鸢面不改色抚了娇人儿面容,温言道:“待本王携娇娇回京收了百盛酒楼,再行打造信物。”
云娇想通摄政王小气吧啦缘由,也悄悄抿了唇,眼角带了一丝笑意。
摄政王脸皮厚极,收了东西,眼看时辰不早,当即告辞。
这得了好处便要跑的模样让公子盛又是好一阵叭叭叭,不过再怎么说,公子盛还是任由百里鸢离去。
百里鸢在洛阳滞留两月,如今又停下行程,再慢些怕是要赶不及太后寿宴。
太后那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女人,没了百里鸢在京中镇着,指不定要整出些幺蛾子来,毕竟那可是个敢无视皇族威严公然养面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