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洛阳一绝,只是从未听娇人儿在他面前弹奏,如今见她眼中跃跃欲试不由问道:“娇娇技痒?”
若棋逢对手,百里鸢也喜欢与人手谈。
“瞧瞧。”云娇兴致盎然。
循声而去,只见一八角亭听中,一青衣女子席地而坐,白玉指尖缓缓划过琴弦,屑屑清音流泻而出。
女子气质卓然,专心面前箜篌,螓首娴静,眉目精致。
云娇见着,先是惊讶,随后朝百里鸢看去,果然见他正盯着庭中女子。
云娇勾着他的手一下缩紧,不由分说撞进百里鸢怀中,“公子,妾累了,要搂着。”不许再看庭中人!
娇人儿投怀送抱之举实乃少数,百里鸢收回视线,自受了这好处,搂结实了,惹得怀中小人儿哼哼,道:“可舒服些?”
“尚可。”只要不瞧那女子,她便是舒服的。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身为未嫁女子,竟然不带帷帽也不带面纱,真是半点也无大家闺秀气质。
云娇迁怒来得气势汹汹。
这傲娇语气惹得百里鸢发笑,掀了她帷帽,捏捏她娇嫩脸蛋,轻哼道:“娇娇呷醋模样,亦美之。”
“并无。”娇人儿口是心非,一个劲儿往他怀中钻。
百里鸢并无将她无力辩解放在心上,好奇道:“娇娇不见她弹箜篌了?”
“不如妾之一二,公子莫要上心。”
听听,听听,这傲然语气,颇得摄政王真传。
百里鸢享受了怀中娇软,听她此言,闷笑出声,“吾之娇娇,很是狂傲。”
“全赖公子言传身教。”云娇反驳来得勤快。
这利索嘴皮子,果真是越发不怕他了,百里鸢捏着她小手,热气滚滚,“言传身教?嗯?”
云娇霎时间意会摄政王尾音,面颊红了红,扭开他使坏的大手,“公子莫要使坏!”
逗了人娇羞,百里鸢兴致高昂,不由分说拉了她小手,悄声道:“娇娇何时为本公子展示高了此曲数倍箜篌技艺?”
“不若,晚间回府?”于箜篌一道,云娇自信能让百里鸢侧目。
哪知百里鸢还为说话,身边传来女子一声冷笑:“好不要脸的人,我大姐箜篌曲便是公子盛也出口称赞,你三言两眼便说,箜篌技艺胜我大姐数倍?呵!怎么本小姐从未听闻过还有这么个厉害人物?”
林玉华在云娇狂妄之言出口时,便注意到身边这一对不要脸的男女,对方不仅大放厥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简直伤风败俗。
听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之语,林玉华只有冷笑,本来不打算计较,可对方竟一而再再而三贬低大姐箜篌曲,她如何忍得下去?
云娇未料与摄政王情调之语也能惹来麻烦,见对方语气半点不客气,话里话外更是处处透露出高人一等的傲然,云娇敛去眼角笑意。
“姑娘难道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公子盛也不敢妄言自己辩驳之术天下第一,怎么姑娘好似认为箜篌技艺无人能胜姑娘姐姐?”
云娇声音轻巧,带了袅袅玲珑之意,林玉华见她被她戳破妄语还敢狂言,脸上夹怒带笑,“本小姐可没说大姐箜篌第一,只是,瞧着你这轻浮模样,何来本事与我大姐相较?”
轻浮?百里鸢沉下双眸,此女偷窥他与娇娇情趣便罢,张口便是狂言,简直不知所谓。
云娇连忙握住他大手,女人家的争吵,摄政王扯进来作甚?没得掉了身份。
恰在此时,八角亭中,青衣少女一曲终了,四下赞许之声连绵不绝。
林玉华见此,唇边划过一抹冷笑,扬声道:“大姐,这里可有个小妇人说她之箜篌曲胜你百倍。”
十之一二成了百倍,林玉华不安好心。
果然,此话一出,原来歆羨于林玉画箜篌曲的宾客全都看了过来。
林玉华扬唇一笑,再高声,“大姐,我还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