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弄不好,全是英王的不是,到了祁都,皇上也会治英王个办事不力的罪,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怎能担大任,白白失了民心。
英王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他这次来赈灾就是想博个功,给皇伯父和百姓留个好印象。
如果办不好,那回去面临的不只是皇伯父的谴责,很有可能南荣和郑王来个落井下石,硬生生的被他们压了一头,在没机会了。
英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赶紧召集地方官员,赶紧想个妥帖的方案,组织赈灾。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起初两天,有些地方虽然发了水,死了不少人,毁了不少房子,但退水时,也有不少鱼虾。
被泡过的米面,也能吃上个几天。
但几天后,一些没了房子,丢了粮食人家就开始急了。
慢慢的形成了逃荒,有些开始成群结队的乞讨。
只是这方圆的地界,大部分都被淹了,自己家都难以维持,哪儿还有吃的给别人。
那些流民要不到东西,就只能去抢,昨天南锦和村里的几个汉子拉着尸体去县城的时候,就发现一大批的流民在活动。
他们这一路走来,看着那些被暴雪,水浪裹挟而来的巨石树木七零八落地散在村子里,一些房子被雪堆淹没消失或只剩房顶,有些房屋直接被冲垮,满地零落狼藉。
路边时不时的有村民抱着尸体嚎啕大哭的情形。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家园被毁,也不可能保持平静。
何况现状不仅仅是压在雪堆下生死不知的村民,还有如头顶灰蒙蒙的天空一样看不见希望的未来。
压抑、沉默、悲伤……种种情绪在不断传递蔓延。
街市上,有不少人抢摊位上的东西,抢完就跑,有一个人抢,就有另一个人,一时间衙门的人也镇压不过来。
南锦看着情形,问了下杨大人情况。
“唉,英王让我们几个县里想法子,只是,世子也看到了,咱们县里几乎全淹了,这要是开仓放粮也维持不了几天。而且着寒冬腊月的,家家乎乎都被水泡了,取暖的东西几乎全不能用,这几天,冻死的比淹死的还要多,还有那些生病的,刚刚县里的几个药铺掌柜的还来说事儿呢。
那些个难民没钱治病,硬是组织一帮壮汉,去药铺威胁着给家人看病,如果不看,就要拿着手里的斧头砍死大夫,他们可不是吓唬人的,这不,还真有个大夫被他们砍伤了,我着衙门里当差的,除两个看大门的,全都排出去镇压,哪儿有什么好法子?”杨大人说着顿了顿,叹气道“最好的法子,就是朝廷赶紧运送些取暖的衣物,多放些粮食,维持到秋收最好。”北部地区,秋收稻子,夏收小麦。
这个冬季又是大雪又是大水,到了夏季能不能收到粮食都是个未知。
能维持平衡的,就只能到了秋收。
“上次赈灾给村民建房屋的钱,是英王故意不发,还是被你们给收了?”
宋大人听了浑身一颤,心小慎微道“关乎百姓安危的银钱,下官可不敢碰,刚开始不知为何不做理睬,后来英王确实让人做了,银子是被府城大人领走的,具体领了多少不知道,但是发下来的银两,还不到千两,杯水车薪,下官无法,但还是评估了下,找那些最严重的,给发放了银钱,寥寥无几而已。”
南锦知道这其中一层一层,肯定克扣了不少银两。
心中难免气愤。
宋大人小心的看了一眼南锦,又鼓了勇气道“英王要是有南世子协助,相信定会事半功倍。”
话刚落,南锦一记冷光扫过,吓得杨大人往后连退了两步
“如果我的行踪被英王知道,切看我怎么剥了你。”
宋大人惊的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自己疏忽了,面上连忙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下官一定严防死口。”
南锦轻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对着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