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两个人双双感冒。
骆北延身体硬朗, 早中晚吃几次药, 又重新恢复健康。
但是余窈有点鼻炎, 感冒了就很难受。
“我不想上课。”她带着娇娇黏黏的鼻音跟骆北延说, “我觉得我要一周才能好。”
认真一算, 她都快半个月没去上课了。
骆北延当然不能同意:“不想上课?那你跟我去上班。”
“……”
余窈退让道:“我就休息三天。”
“一天。”
“一天半。”
“好,从现在算起。”骆北延看了眼手表,晚上七点半。
为什么要跟商人讨价还价呢?
余窈觉得不能以己之短击彼之长,又换了策略,继续跟他撒娇。
但是骆北延晚上还有约,只能给她塞个体温计,催她赶紧睡觉,别浪费一天半假期。
今晚的聚会已经被他推过几次了。
这次实在推不掉。
他看着表说:“我尽量早回, 你别睡太晚了。”
余窈没应声, 好像回房里睡过去了。
骆北延走到车库,不放心, 又折回来,正好撞见余窈穿着短裤从厨房里拿冰块出来兑饮料喝。
她两条裤腿晃晃荡荡, 冰块也在杯子里晃晃荡荡,白生生的肤色看得扎眼。
余窈没料到骆北延突然折返, 脸上那副怡然自得的笑容一下僵住。
“你给我过来。”骆北延招了招手, “你也一起去。”
“我感冒了。”
骆北延把她的冰饮料拿走, 心道你就是腿断了也能脚踏十八条船, 区区感冒困不住你。
他开车往城西沿河路走。
周围霓虹灯闪烁, 高楼大厦林立,车流汹涌,端端的不夜繁华世界。
余窈越来越紧张,以为他要回西河别府。
骆北延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说:“大学同学聚会,就在以前学校附近的餐厅随便坐一下。等会儿给你找个包厢呆着。”
“不用,我就坐外面吧。”
结果到地方的时候餐厅爆满。
余窈转眼就淹没在一群女孩子中间。
骆北延一直想着她,聚会也没认真聚。
这种聚会就是走个形式,大家攀攀关系,巩固人脉,顺便炫耀一下自己的妻子孩子车子房子。
骆北延本来想安排聚会地点,负责出钱吃喝玩乐,但是被另一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句“骆总还是有钱啊,都瞧不上我们安排的地方”。
于是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撒手不管了。
他准备坐一会儿,然后找个理由离开。
但他听着听着,突然留意到一个人。
这个人叫唐云琛,是个检察官。
骆北延本科学的法律,几个室友大多是做了专业对口的工作,不是去律所就是进体制。唐云琛就是进了检察院,他经手的都是公诉案,情节比较严重。
骆北延本来没多关注,但是突然一听,发现唐云琛工作的检察院在J省。
J省与K省毗邻,仅一山之隔,他两个地方都呆过。
唐云琛一边拒酒,一边谦虚地说:“我也是一路从基层爬上来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最开始那几年累死人了,现在好些……”
“不都说检察院轻松吗?”
“比法院是轻松,但是容易得罪人啊。而且K省、J省这些地方你又知道的,偷-猎、走-私、贩卖人口,什么都有,还常有各种超出普通人认知范围的案子。我前几年要跟着查案,一年到头没睡过好觉。什么邪教杀人分-尸啊,暴-恐分子啊,跨省仇杀啊,我现在一闭眼就是当年的卷宗……”
唐云深开始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隐去细节,当故事说起,桌上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骆北延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准备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