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台。
露台是木质的,很大,中式飞檐,日式地板,可以光脚踩在上面,听山风夜雨入睡。
“不起雾的时候,还是可以画一画的。”骆北延死撑着说。
“我去搬石膏像了。”余窈赶紧走了。
骆北延哪能让她自己搬?
他找了山坞宾馆的服务生,把根小蛋大、根大蛋小、根大蛋大和两个半身像全部搬来露台,并排摆好。
“你要去钓鱼吗?”骆北延指了指山下一片鱼塘,“我……”
“承办了鱼塘?”
“预定!是预定了鱼塘!”
余窈拗不过他,吃完午饭就被拖去钓鱼了。
其实骆北延也不怎么钓鱼。
他平时商务应酬都是网球、高尔夫,合作伙伴里没几个特别爱钓鱼的。
度假村的人为他们搭起了挡风的棚子。
余窈搬张小凳,坐在骆北延身后,五分钟问一次“上钩了吗”。
一个小时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
连水草都没有钓上来过。
“算了,回去吧。”余窈劝道,“你累了,鱼也累了。”
“不行。”骆北延今天就非要钓一条上来不可。
“你把它们全喂饱了,没鱼会咬钩的。”
骆北延冷笑:“你这么懂,那你来试试。”
余窈伸手接竿子,刚握上去,浮标就动了。
“别动,你千万别动,要上来了!”骆北延握住鱼竿不肯松。
余窈气急:“放手!让我一个人收竿!”
“不行,动了就跑了!”
这时候骆北延电话响了。
浮标还在剧烈抖动,两人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拉力。
“你去接电话!”余窈咬牙道。
“你给我按免提。”
余窈一只手握住鱼竿,另一只手给他按了免提,她大声道:“你放手!”
“骆总……”那边传来秘书的声音,是说下周会议安排的事情。
“不要动!我让你不要动!”骆北延气急败坏,又不敢太用力,怕鱼被惊跑了。
余窈看见鱼头露出来了,惊叫:“好大!!要来了,不行,你快点动一下!”
秘书光速挂断了电话。
骆北延听秘书汇报到一半没声了,就低头看了一眼,结果手上不慎微松,大鱼又跑了。
他把电话打回去:“喂,刚才信号不好,是什么事?”
秘书只能重新汇报一遍。
他听骆总这副又哑又怒又带点不耐烦的语气,总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呜呜呜为什么要让他撞上这种事?
为什么打电话要挑这种时机?
骆北延挂断电话后,余窈好奇地问他:“你们周末加班吗?”
“是正常上班。整个制造业都是单休,不存在双休。之前总部实行人性化管理,考勤比较宽松,从今年开始制度改革了。”
从今年开始,骆北延也是每周上六天班的人了。
“你要请假吗?你是总裁……”
“废话,我当然要请假。不仅要请假,还要安排代班的人。”
现在坐在他办公室的应该是骆薇。
她好不容易卸下东南亚市场的重担,老太太又安排她回总部搭把手。可怜她七年恋爱长跑,本来准备今年游山玩水结婚的,结果给一纸调任状搞成异地恋了。
骆北延也没说请假是为了带余窈出来玩。
不然骆薇扛着菜刀就杀来度假村了。
“上钩了。”余窈抓着他的竿,突然道。
骆北延刚才松了手,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她又钓上来一条。这次他没抢竿,提好桶在旁边接着,余窈顺利收了一条草鱼入筐。
“再钓一条。”骆北延说道,“不要草鱼。”
“我又不能控制这个。”
余窈调整下钩位置,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