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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迹象都表明着，赛程已然进入了紧张阶段。
最显著的表现是，训练从第二天清早就开始了，当云绮烟到达练习室时，她看见的是里面满满当当站着的选手。
六个人，一个都没少，杨炙卿站在最前方，其余人有意无意地跟她拉开了距离，无形中形成一个众星捧月的阵势。
而站在最中间的人，并不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在云绮烟走近她的时候，侧眼看来，眼神中的异样犹如被风席卷，一闪而灭。
她轻声开口，声音平稳：“云导师好。”
其他人也纷纷在她之后开口：“云导师好！”
“你们好呀！”云绮烟笑眼弯弯，脸侧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颇为明显，“之后这段时间要一起练习了~多多指教！”
她抬眸，望向杨炙卿：“炙卿，是不是啊？”
杨炙卿脊背一僵，幸好没有任何人看出她神态有异。
导师和选手之间，不乏为了拉近距离而刻意叫出亲密的称呼，所以当着镜头的面，云绮烟这样叫一声，也没谁会觉得不对。
除了杨炙卿自己。
云绮烟是很少这样叫她的，一般需要称呼的时候，云绮烟都会叫她“姐姐”。
眼下的反常叫法，反倒是比平时疏远了。
旁人会觉得这是她们刻意做出的亲密，但偌大空间里，唯有两人心照不宣，这还远远不足平时日常来得亲昵。
没人看出杨炙卿的心理活动，在他人眼中，她只是微微颔首，沉静地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劳烦云导师照顾我们了。”
“那我们就正式开始训练吧。”
……
虽然挂了个头衔，但大家都明白，云绮烟的专业水平，根本称不上导师水准。
节目组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们练习的时候，是专门有老师来指导她们的。
这首曲目难度并不大，不论是唱歌还是编舞，都是大部分人能完成的水准，好处是不容易翻车，练习也不必强度过高；坏处是，如果是水平高的选手，发挥空间也没有其他曲目那么大。
换到第三次公演这样敏感的时机，一次舞台能不能出效果十分影响人气，坏处还要比好处明显不少。
这些事情，杨炙卿不可能不明白——但她的神色中，仍然是不变的平静。
白铃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在休息时间，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她：“你到底为什么会选这首歌？”
杨炙卿的选择，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她以舞蹈出名，这首歌的编舞对她来说，简单得跟跳广播体操差不多；这个风格，也很不适合一个走英气御姐风的猛a。
“不是和你说过了？”杨炙卿正专注在手中的歌词单上勾勾画画，画出分词，“我想尝试不一样的风格。”
“要尝试你早不尝试，晚不尝试，在这么至关紧要的时候放飞自我，因为什么啊？”白铃朝天翻了个白眼，“难道是因为爱情？”
杨炙卿动作肉眼可见地顿了顿，立刻打断她：“别瞎说。”
坐在一旁的云绮烟眼眸微闪，神情乖巧而温柔，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到了一起练习的时间，杨炙卿站起身来，看着云绮烟：“导师，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云绮烟抬头笑了笑，站起身来：“听你的。”
这个笑容让杨炙卿沉默片刻，随即开口，如同转移话题一般急切：“那我们从第一句开始，先把词分好……”
开始异乎寻常地顺利，云绮烟的唱歌天赋与生俱来，更何况这首歌本来就很适合她，只需要练习几遍，她就顺畅地和其他人配合下来。
这一段的顺利程度，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太真实。
不过到了该学编舞的时候，事情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抱歉，”再次做错动作的时候，云绮烟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