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乱翻的书箱,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找出钥匙,打开书箱,拿起里面的书。
刚刚翻开看了几页,金兰面红耳赤。
又翻开一本,她一张圆圆的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怪不得朱瑄藏藏掖掖不让她看这些书,原来内官从宫外买这些艳书讨好他!他居然喜欢看!看了不说,他还全都收在书箱里!
金兰又羞又气,晚上朱瑄回来,她按着他坐在书案前,指指那一箱书,质问他:“五哥,你怎么能看这些书?”
朱瑄撩起眼皮看她,眼神幽深,不似平时温和乖巧,眸底闪烁着让金兰不由得心虚的炽热:“为什么不能看?”
金兰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支支吾吾地道:“也不是不能看,不过你身为皇太子,要比别人更谨慎持重……不能因为看这些书移了性情……偶尔看一本没什么……”
朱瑄一笑:“圆圆不让我看,那我不看就是了。”
说完,扬声叫内侍进来,当着金兰的面,吩咐他们把那些书拿去烧了。
金兰松口气,以为朱瑄还是昔日那个老实听话的小少年。
结果晚上听话的少年又半夜爬起来,光脚蹲在矮榻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头吻她。
金兰这次比前一晚更清醒,注意到少年人勃发的热情。
她呆若木鸡。
木鸡金兰被小混蛋朱瑄按着亲了很久。
一两次也就算了,三五次也能接受……每天都如此,金兰心情复杂。
这时候出了司礼监打死东宫内侍的事情,罗云瑾送她出宫,朱瑄也收敛起所有心事劝她离开,她同意了。
还没离开大内,金兰就后悔了。
她回到少年朱瑄身边,少年朱瑄紧紧地抱着她,低头胡乱地亲她:“圆圆,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不要皇祖母选的太子妃,只要你。”
金兰哭着点头。
少年朱瑄怔了半晌,眉眼舒展,眸中腾起一丝狂喜的火焰。
她从未见他笑得那么开心。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每天回到寝殿,捧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她,生怕她跑了一样,日日夜夜地守着她,看书的时候要她陪着,去文华殿要她陪着,出门逛个园子的时候也要她陪着。
金兰想着他白天这么缠人,夜里肯定又会来亲自己,他反倒规矩起来,在矮榻和床之间添了一道屏风,规规矩矩,隔着屏风和她说话。
她觉得有点好玩,有一晚自己蹑手蹑脚下榻,绕过屏风,趴在他床边吓唬他。
打闹间扑到他身上,少年朱瑄浑身一震,到处滚烫,轻轻放开她,光着脚跳下地。
“还没成亲……”他嗫嚅着道。
金兰抱着他的枕头,捧腹大笑。
少年朱瑄轻咳了几声,平复下来,回到床榻上,拉住她的手,低头亲她手心,“圆圆,我要娶你,不是让你当我的侍妾。我现在还不能自己做主……你等着,等我不怕昭德宫了,我就能娶你。”
金兰觉得他有点傻,这么傻的小结巴,她还是多陪他几年吧。
她以为这辈子就是如此了。
然而祸福难料,世事无常。
那天朱瑄病倒了,没去文华殿上学,金兰待在内殿照顾他。
詹事府詹事忽然送了张纸条过来,说是有事和朱瑄商量,朱瑄强撑着不适起身去见詹事。
金兰坐在房里看书,突然觉得昏昏沉沉的,刚刚站起身,手脚发软,倒在地上。
廊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咔嚓几声巨响,门上落了大锁,有人钉住门窗,还往屋中扔了火把。
刺鼻的气味翻涌着溢满封闭的屋子,一转眼,大火烧了起来,浓烟滚滚。
有人故意放火。
宫中的人为了讨好郑贵妃无所不用其极,朱瑄好几次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这一次他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