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悉尼的话,诡异的小曲再一次响起,于灯扭头看向身后的玩家们。
玩家们纷纷投之以信赖的目光,鼓励于灯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狂野,向这两位异端展示他们之所以敢来此处的底气。
于灯转回头,继续盯着那扇门看。
他现在的诗词储备勉强算是让他有了可选择的余地,于灯思考着在当前情况下的最优解,不自觉的朝黎以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不明就里的黎以思考了几秒,怀疑这是对方隐晦的求助,遂扫了眼眼前紧闭的大门,陷入了对跟开门有关的诗句的回忆。
这个命题作文的难度未免太大,就算是黎以也感受到了被文学支配的痛苦。
地里黄:大佬一定是在蓄势,马上就要发大招了。
小白菜:这次我一定要蹭上个buff。
凯撒:说起来,我思考很久了,文以载道难道就是念诗吗?虽然这确实很有文化底蕴,但是……
大团子:但是什么?
凯撒:这跟道又有什么关系?
白炽灯:道是什么?我这边没翻译出来,这个是啥?
凯撒:信念,理想,三观?
白炽灯:哦,这个我知道,你们华国人不是有咏诗明志吗?就是这个吗?
大团子:好像能扯上点关系,但好像又没什么关系?
凯撒:文以载道的载体应该是文化,诗词也是文化,逻辑通顺,没问题。
大团子:而且在一个游戏里探究游戏技能符不符合逻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玩家们刷屏刷的起劲,没人在现实中开口,以至于在一阵沉默之后,悉尼没等到旁人开口。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既不想面对我们,又想离开这里,你们总要做出选择,沉默可解决不了问题。”
玩家们瞄了眼黑洞洞的走廊,在跟对方炫耀大佬的牛逼和保持沉默中,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虽然大佬或许可以打脸,但对方恼羞成怒之后,也可以轻松教他们做人。
他们保持了沉默,然后拿更积极的目光看于灯,看的于灯背后有些发热。
于灯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的选好了当下的最优解。
悉尼有些失望,对这群愚蠢人类的失望——当然,他从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十分失望了,但此刻,他们的愚蠢依旧超越了他的想象。
畏惧他,理所当然,但因为畏惧他,而进行无意义的消极沉默,毋庸置疑的愚蠢。
愚者在挑战和风险前沉默,是因为他们做不出正确的选择,而聪明人则永远知晓该怎么做才是最佳的选择。
悉尼脑内翻滚起熟悉的愤怒情绪,叫嚣着毁灭。
不行,现在不行,他动不了。
悉尼再开口时,语气又变回了诡异的模样,哄骗着这些愚蠢的羔羊:“如果你很难做出决定的话,或许我们就要立下契约?”
他声音里带着诡异的笑声,让此处的寂静显得愈发可怖。
“我保证不伤害你们。”
比起显得有些迫切的悉尼来,路德更沉默些,他注视着最前方陷入思索的于灯,有种奇异的感觉。
就好似他此刻的沉默,不是因为恐惧。
他站在黑暗中,光自来。
这种久违的感觉,上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来着?路德搜索着因为忏悔之墙的存在而变得格外迟缓的大脑,还没找到,忽而看到对方身上真的亮起了光。
昏暗的地牢中,漂浮的尘埃中,常年未曾点亮光明的世界里,亮起了一道光,将此处的黑暗劈开,照亮一片血迹斑斑。
“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
轰然一声巨响。
路德眯着眼看眼前突然的变化,就算是迟钝到无法转动的脑子,也足以反应过来,眼前正在发生什么。
现在的世界变了个风气?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