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就像诺敏说的那样, 自从皇上说了这样的话后, 请求还是立储的声音顿时少了一大半。而剩下的人,多数都是有直接利益关系的,可他们又怕逼急了皇上, 皇上立了一个他们不愿意看见的储君,所以也安分了不少。
围绕着皇宫和众皇子这好几年的立储之事, 被皇上暂时压制了下来。
至于皇上到底有没有立储人选, 更有没有藏遗旨,谁知道了!
反正诺敏是不敢去赌的, 她也不愿意去赌,而且从上辈子的总总情况来看, 她也看不明白皇上的心意,毕竟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早已失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上,完全不知道皇上的真实态度。
不过如果皇上真的是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确定好了储君的人选,那上辈子肯定是胤禛,而这辈子肯定是自己的儿子胤祦, 因为其他皇子不是有缺陷, 就是瞧着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手段能够压制住朝堂上的这帮老狐狸。
因此她不能慌,所以诺敏对自己儿子说了谎,一个善意的谎言。
从十一月起皇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就是苏醒过来的时候,也发不出多大声音来,让别人听到她说什么话。
皇上看见这样的皇太后是见一次伤心一次, 有几次出了慈宁宫就摊在了龙撵上,更有一次起身的时候双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一旁的梁九功机警扶住了皇上,才没有出事。
任凭谁都看得出来,皇上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出事。
六阿哥胤祺因为是皇太后抚养长大的,这些日子他几乎是天天白天都守在慈宁宫,因为慈宁宫独立在东西六宫之外,倒也没有多大忌讳。
见到皇上如此,忍不住说道:“汗阿玛,儿臣自幼蒙皇太后祖母养育。汗阿玛圣体违和,一应事物儿臣可料理。”
皇上闻言非但没有多欣慰和感动,反而怒火冲天的说道:“朕尚在,你何可代理耶!朕务期躬尽典礼耳。”
在皇上看来,这不是胤祺孝顺,而是想越俎代庖。
还是那句话,唯名与器不可假人。
胤祺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场的众人见皇上动怒,都连忙跪下,皇上狠狠的看了胤祺一眼,才坐上龙撵离开。
皇上,他……
众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是百般滋味。
德嫔郭络罗氏听到这消息后,脸色一变,其他人心思各异,唯独诺敏老神在在,她早就知道了皇上的性子。
让皇上放权做太上皇?
想都不要想!
上辈子她见不到皇上的面,但却听说过,尤其是皇上驾崩前的最后那两三年里,皇上好几次都病危,内务府连丧仪的东西都在私底下准备好了,可皇上依然不放权,也没有松口储君之事。
所以诺敏知道,除非皇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或者是皇上成为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植物人,否则别想皇上放权。
***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初六皇太后在慈宁宫崩逝。
皇上大悲。
只是这哭到底是哭皇太后,还是哭自己,谁知道了。
诺敏穿着孝衣,领着后宫一众嫔妃和宗室福晋诰命妇人跪在灵堂前为皇太后哭灵。这种事情,诺敏虽然作为贵妃要管一些,但毕竟是皇太后的丧仪,她是没有资格全权负责的,还好之前有孝端文皇后哲哲的旧例,无论是内务府还是诺敏安排起事情来都能有一个旧例可循。
皇上强撑着身子办皇太后的身后事,因为皇太后是在腊月崩逝的,自然新年没法像往年那样过。
到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皇上听闻了另外一个噩耗,直接病倒在床。
废太子胤礽病逝!
许是因为皇上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加上胤礽一家早被皇上迁出皇宫,并未如上辈子那样将胤礽的庶长子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