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格格,**八的嫁不出去。”
“偏人家多西珲一路披荆斩棘的,小小年纪立下盖世功勋。现在满京城上下,谁不说你是个福薄命短,最是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
嘉敏木愣愣捂脸:“阿玛……”
“别叫爷阿玛!”马尔浑怒吼,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爷没有你这样蠢的格格!”
嘉敏福身:“是,郡王爷。往事已矣,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但……”
“嘉敏觉得,既然那瓜尔佳·多西珲至今未娶。也拒绝纳妾蓄婢,连太子
爷的面子都不给。是不是,是不是他心里还有女儿些许位置呢?”
马尔浑一顿,斜眼瞅了瞅嘉敏那身虽也锦缎绣花,但却明显不合身的衣裳。敷了厚厚一层粉,也难掩枯黄黯淡的脸色。便是身为亲阿玛,他也说不出人多西珲还会对这么个主儿念念不忘的话语来。
只无限鄙夷地咧了咧嘴角:“你觉得?呵!就你这副尊荣,还觉得个甚?爷看你还是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这个熊色儿!人小将军就配公主都使得的料,还能多瞧你一眼?”
“真是,浪费爷的时间!”
自打嘉敏被褫夺了郡主封号,连累阿玛被夺了差事还被勒令在家好生教养子女后。昔日里的父慈女孝,一家和乐就彻底成了泡影。
阿玛怪她,额娘怪她,哥哥弟弟等也都恨极了她!
就好像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般,连主子面前得脸的奴才都能对她冷嘲热讽几句。曾经安亲王府主人安亲王岳乐面前最为受宠的小郡主,竟活得连个体面点儿的奴才都不如。
哭过闹过抗争过,嘉敏已经不想说那些个诸如我是嫌贫爱富,却也得了你们首肯的屁话。
只急急挡在自家阿玛抬腿欲走的身子前:“郡王爷!虽则我现在姿容不佳,名声颇差,不值当堂堂破虏将军侧目。可……您别忘了,那位此生最大的痛苦与难堪也是我给的!”
“少年意气下,未必不想着报复吧?”
“当然咱们安郡王府树大根深,再怎么也不是他个小小三品一等侍卫可以撼动的。但,如果您愿意重提当年婚约,亲手给了他这个机会呢?一雪前耻的机会就在眼前,相信是人都不会错过!”
同是男人,马尔浑也不觉得多西珲会错过这个机会。但……
这个女儿刁蛮任性,打小的自私自利。她会那么好心,为了他这个老子能顺利搭上万岁爷新宠的线,而彻底牺牲自己?
对此,嘉敏只苦笑:“父母之恩,昊天罔极。虽则这几年阿玛因种种原因,对嘉敏颇有些嫌弃。但是从小,女儿也是锦绣堆里长大,受尽了您与额娘宠爱的。”
“说完全为了府上太假,但终究血浓于水,女儿再如何也不至于盼着娘家倒霉。毕竟父兄屹立不倒,才
是的最大依仗!”
“而且……”
“再差又能如何?只他多西珲敢应,女儿便敢嫁!横竖私下里如何不论,明面上我还是堂堂的三品诰命。待到顺利产下子嗣,不愁不能化解当年那点小恩小怨,过上夫妻和顺的好日子。”
马尔浑嘴角微抽,想说除非那多西珲是个色令智昏,没囊没气的。才会忘了那般羞辱,跟你生孩子、过日子。
不过已经成了废棋一着的讨厌女儿,下场如何又能怎样?
马尔浑冷漠勾唇:“圣人也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有悔过之心,做阿玛的当然要支持。不过……”
“不过……”嘉敏苦笑:“女儿这般德行,实在有碍观瞻。若不加以拾掇便去,怕不但道歉不成反而又给小将军添了新堵。
也这么想的马尔浑点头,大手一挥流水样的衣料、妆品、首饰等,就进了嘉敏的偏僻小院儿。嘉敏摸着自己微肿的脸颊冷笑,一笔一笔的都记在自己的小账本上。
待到她成功翻身之日,定叫这些个欺她、辱她的混账们都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