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同他认识多年,不算朋友的卡莱尔·卡伦立在墙边,双手环胸,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我很意外。”他说,“你竟然没有转化她。”
“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没有转化她,那么她就是我的病人。”卡莱尔占据了凯厄斯刚刚走出来的房门,他的手落在门把上,“她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人一直守在身边。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让你的管家吩咐厨房,当然,如果你有厨房这中东西的话,就给她煮些有营养的汤羹送来。”
“哼……”凯厄斯扭头就走,黑色长袍划出一道不近人情的弧线。
卡莱尔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出来。
真是太稀奇了,沃尔图里的统治者居然没有因为他无礼的言语而恼火,这简直不像他。卡莱尔推门进入房间,看着床上莫名有些熟悉的面孔陷入沉思。
凯厄斯的变化都源于她。
苏芮在三天后醒来,期间她也清醒过,只可惜这段时间里,她房间来来往往都是嘴巴很严女仆,无论她问些什么,对方从不回答。
房间的窗帘关着,看不出外面是什么时间。
苏芮撑着软绵绵的病体起身,床下没有鞋子,她光着脚下地,溜着墙根,靠着家具借力,缓缓走到门口。
打开门出去,外面是一条装饰精美的走廊,铺着大面积昂贵的地毯,两边摆放着几尊铁甲,挂着不少抽象派的油画和兵器,看起来阔气且阴森。
她看到尽头的亮光,一步一步走过去。
还未到达目的地,一个瘦小的身影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从转角走出。
“奥利弗?”苏芮惊讶喊出他的名字,奥利弗猛地抬头,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迈开双腿朝着苏芮飞奔过来,直接扑进她的怀中,把她撞得往后跌了好几步,直至撞进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怀抱。
“啊——”奥利弗也感觉到,他抬起头,发出一声尖叫。
方才,那里明明没有人。
他抓住苏芮的手急忙倒退,一边用充满歉意和恭敬的语气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是故意的,南希,你——”
奥利弗话音一顿,面无血色地注视着横在苏芮腰上的那只大手,他又拉了苏芮一把,还是没能把她从对方的怀中扯出来。
“先……先生……你,我们……”他已经吓得说不清话。
在庄园里居住的这几天,尽管他见到这位先生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对他的恐惧感,却比把他拐进贼窝,逼他做贼偷窃的费根和比尔·赛克斯还要更胜三分。
因为他亲眼看见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用皮鞭,把那天扛着苏芮进屋的男仆抽到皮开肉绽。
这几天他甚至在想,被抓回贼窝和跟这位先生住在一起,到底哪一个更加恐怖。
奥利弗手心冒出了汗,在他看来,苏芮腰上的那只手,就是菜市场绞刑架上的那根绳套,就是悬在头顶的铡刀,会随时要了她的命。
不,不可以。
“南希……”
“奥利弗,你的花是给我的吗?”
苏芮的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明眸光彩夺目,奥利弗稍微镇定了些,但抬头一看,顿时苏芮身后那双越来越红的眼睛吓得说不出话。他感觉对方相比于伤害苏芮,更像是要杀了他。
奥利弗下意识收回手,汗毛倒竖的脊背一阵阵发寒。
“给我吧,你先回房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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