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大街,是找到了救你哥哥的办法。”
“救我哥?”王叔源往灵堂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一个死得透透的人,还能救回来,那不是有鬼?
“我就知道你不信,”苏芮说,继而把前段时间那个道士说的话,全部告诉了王叔源,“……那位道长算到你哥哥命中有一劫,说有个高人可以救他。不管是不是真的,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今日见到那高人,原本是想求他,结果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没能三跪九叩就晕了过去。你来得正好,待会儿我让丫鬟带你过去。你哥哥平日待你不薄,如今他有生的机会,小叔你便是求也得把那高人求来啊。”
“什么玩意儿?”王叔源满脸疑惑。
他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看着苏芮。
苏芮非常受伤,捏着袖子擦拭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委委屈屈地说:“你肯定以为我疯了,但是我告诉你,我没有。我总感觉你哥哥的魂魄还没有离开,只是我看不见他,听不见他,摸不到他而已。小叔,你是夫君的亲弟弟,你应该跟我有相同的感受,对不对?”
苏芮擦干眼泪,红着眼强颜欢笑的样子,让王叔源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更加确定她是疯了。
尽管苏芮的话,让王叔源不免想到王伯远死后王家发生的一系列怪事,什么灯笼丧幡无风而动啊,叉子突然倒地啊,还都是因为他说了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时,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对他所说的话非常不满。
难不成他大哥的魂魄真的没有被黑白无常勾走,还在王府里面游荡?
王叔源打了个寒战,吞下一口唾沫,强作镇定地反驳:“我看你是疯了,大白天的说胡话!”
“小叔!”苏芮拍案而起,满脸愤慨,用手指着王叔源,语气激动:“你这么说,是不愿意帮夫君还阳了?亏他平日对你照拂有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你怎么能对得起他!”
一口气说完,苏芮又虚弱地坐回去,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正巧琼枝从外面回来,以为她又被王叔源欺负了,一个健步冲上来,挡在苏芮前面。
“二爷你不要太过分了,夫人大病未愈,为了老爷的事情四处奔走,您不帮忙也就算了,现在趁老爷不在了,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这里哪轮得到你来说话!”
王叔源抬手朝琼枝扇过去,岂料对方早一步得到苏芮的眼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丧似的喊道:
“老爷啊,你怎么就走得那么早,眼睁睁看着夫人受欺负呢!可怜夫人为了让您还阳东奔西走,病得晕倒,到头来还要被人恶言相向……”
琼枝越哭越惨,苏芮也跟着以袖掩面,偷偷抹泪。
王叔源好几次要开口都被打断,不满和不耐烦成倍增加,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疯妇到底有完没完!妄想一个死人复活,我看你们简直是病得不轻!来人,把夫人和这个丫鬟关到房间里,不等丧期结束不准……”
啪的一声。
王叔源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清脆的声响打断。他低下头,只见一盆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碎在他的脚边。里头的黑泥,沾满了他刚穿的新鞋子。
准备按照他的吩咐,去抓苏芮和琼枝的丫鬟们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花盆。
花盆摆在围墙上面,怎么好好地却摔了下来,这还不止,竟然正好摔在二老爷的脚边,这要是再往前一点,可就要砸到他头上。
“是老爷显灵了,老爷显灵了!”
不等丫鬟们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琼枝便下了定论。
苏芮也是一脸激动,扶着桌子起身向四处望去,“夫君,是不是你,你出